探了個腦袋出去一瞧,果然是他。
謝龕出去一趟,回來時竟換了一套衣衫。
他推門進來,被熱氣撲了一臉,花瓣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,混著女子身上特有的香氣,似最烈的酒,喝一口便醉了人。
“你、你去哪里了?”祁桑見他不說話,暗幽幽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,有些心驚,于是主動開口轉移他注意力。
謝龕走過去,浸透了夜色冷涼的手指探入溫熱的水中,慢慢滑動著:“祁姑娘這般雅興,還關心一個畜生去了哪里?”
祁桑:“”
她沖動過頭,知道自己一時之快很有可能惹下大禍,雖不知還有沒有補過的機會,還是收回了脾氣,忍耐道:“我先前心情不好,亂說話,望總督不要跟我一般見識。”
謝龕不說話,依舊懶懶靠著及腰的木桶,慢慢撥著那水。
祁桑忽然有種自己還在那水中,而他正要幫她洗澡的錯覺。
她甩甩腦袋,把這莫名其妙的念頭甩掉,念著正事,忙道:“總督打算什么時候放扶風出來?您應該沒有對他用刑吧?”
“不好說。”
謝龕終于抽出了手,甩了甩指尖的水珠,幾步走到床榻邊:“畢竟本督是畜生,畜生行事哪里說得準。”
靠得近了,他眼底尚未完全收斂的殺氣便暴露了出來。
祁桑還抓著床幔,仰頭驚疑不定地看著他:“你那會兒匆匆離開,是去對他動刑了嗎?因為我的那番話?”
像什么呢?
像一只軟軟白白的小兔子。
穿的也是白色的里衣,烏發還濕著,松松落于身后,小臉巴掌大小,白白的,嫩生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