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夙應了聲,忙退出了寢殿。
謝龕轉而又看向祁桑:“你倒是聰明,本督耐性不好,這個固陽侯若再不知死活地糾纏你幾日,怕是沒那個命再回戰場了。”
“多謝總督夸贊,我不止在固陽侯那里聰明,我還知曉總督你應該是瞧上我了,若真單純為了那所謂的寶藏,如今的我大約同沈吉一樣在牢獄里受刑了,幾日酷刑便能撬開的嘴,總督這樣聰明的人,自不會大費周章地同我玩什么循序漸進的把戲。”
她這話說得直白,既不見被喜歡的欣喜,也不見戳破他人心思的得意洋洋,仿佛在說一件同自己毫無關系的事。
謝龕來了興致,起身走到她面前。
兩人之間連半步的距離都不剩。
他自上而下地瞧著她濕漉漉的眼睛,涼涼反問:“本督瞧上你了?”
“總督若想否認大可”
“不否認。”
謝龕說:“祁桑,你說得沒錯,本督的確是瞧上你了。”
祁桑闔眸,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。
一瞬間,仿佛心如死灰。
心中有所猜測是一回事,被板上釘釘地認下了,又是另一回事。
就好像知道自己會死是一種感覺,真被拉上刑場砍頭的時候,又是另一種感覺了。
努力平復好了情緒,她才抬頭看向他:“然后呢?總督打算同我玩多久?你該知道我不是個安分的,隨時都會招惹一些不該招惹的人,留下一個個爛攤子,你一個收拾不好怕是要惹火燒身。”
謝龕俯身,長指勾了幾根她微涼順滑的在指間捻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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