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桑等他們走后,才慢悠悠夾了幾粒米放進口中嚼著,對曲沛沛笑道:“你猜,大理寺卿今日會審問哪些人?”
曲沛沛:“”
更夫跪在冷硬石板上,只覺得周遭一道道無形壓迫感壓在身上,驚得他頭也不敢抬一下。
陸西陵神色冷肅,一字一頓地道:“你可想清楚了,若是錯一個字,便是作偽證!輕則重打二十大板,重則鋃鐺入獄!你這一家老小還能不能活?”
這番話落地,更夫更是把頭低到了地上,連連哭道:“大人饒命,小的說的句句屬實!那幾條街小的閉著眼都能走!那酥雨苑內隔三差五便有琴聲響起!昨夜也有琴聲,也響了許久,此事周圍幾個離得近的鄰居應該都有印象。”
陸西陵沒說話,只微微抬了抬下巴。
不一會兒下屬便帶了個姑娘過來,那姑娘懷抱一把蕉葉琴,低垂著眉眼福了福身。
然后她便在旁邊的一張琴桌前坐了下來,將琴擺放好。
陸西陵這才又道:“你將那琴聲曲調試著哼一哼。”
這可為難壞了一個大字不識的更夫,他跪在那里,努力回想了半天,又清了半天的嗓子,才紅著臉勉強哼出一段極為生澀的調子來。
陸西陵看向那姑娘。
那姑娘蹙眉細細聽了會兒,纖嫩長指落于琴弦之上,一段流暢而優美的琴音便自指間緩緩流瀉而出。
那更夫一聽,連忙睜大眼睛連連點頭:“對對對,就是這個調子!就、就是這個”
說著說著,不知怎么又有些奇怪地結巴了一下。
陸西陵敏銳地察覺到了,立即追問:“哪里不一樣嗎?”
更夫被這一聲問得有些著急了,懊惱地抓了抓腦袋:“小的小的也說不上來,調子應該是這個,就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