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桑醒來時,已經是兩日后了。
她雙手手心被韁繩傷了,這會兒裹著厚厚的絹布,受傷的膝蓋也同樣纏著絹布,只是動一下就是鉆骨地疼。
反倒是原本比她傷得重的邢守約守在榻前,拿了個木勺一勺一勺地喂她喝湯藥。
祁桑就想到先前在總督府醒來時,奉業也是這樣喂她喝藥的。
她心中酸澀,忍不住問了句。
邢守約幫她撥弄了一下額間的落發,溫聲道:“放心,已經著人將他好好地葬了。”
祁桑只點點頭,就不說話了。
邢守約瞧出了她的自責,便道:“他是謝龕的人,來你這里也是為了探尋那傳聞中寶藏的消息,你趕他走無可厚非,桑桑,不要多想。”
“可若先前不是我想要他,謝龕也不會將他送給我”
“你想多了,他存了這份心思,便是你不開口要,他也會想方設法的送人進來的。”
邢守約說完,視線掃過院子里正在打掃的兩個婢女,壓低聲音道:“你又怎知你買來的這兩個婢女同那個廚子,此刻就一定是你的人呢?”
祁桑:“”
這個她也知曉,只是如今身邊可用之人早已不剩幾個,她暫時也抽不出心思來挑選稱心的下人。
“你若信我,回頭我給你送幾個信得過的人來伺候著,雖不如祁兄親自訓練的那些個人用著舒心,至少不用擔心她們會害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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