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又掏出個藥方來,囑咐她如何抓藥煎藥服藥,以及要忌口的東西后,這才披著夜色匆匆離開。
祁桑這才走進去,屋里還彌漫著散不去的血腥味,邢守約赤著上身,身上纏滿了雪白細布。
他瞧著有些意識,但又不是很清醒的樣子。
祁桑在榻邊坐下,默默半晌才道:“你一向聽伯母的話,怎么如今都二十好幾的人了,反倒叛逆了,朝堂之上說出那樣的話來,不是叫你們邢氏一族顏面掃地么”
邢母忍了這么多天才動手,想來是今夜又受了什么刺激了。
她寶貝這個兒子,雖說平日里教導嚴苛,卻鮮少動用家法,顯然是給氣狠了。
邢守約眼睫緩慢地眨動著,溫吞吞道:“我本讀書人,最不喜謊,身有隱疾,自是不便耽誤佳人,桑桑你想笑話我,便笑吧。”
“這有什么好笑的,你便是傷了,也是為了守住我們大雍的黎民百姓傷的,并無羞恥之處,況且夫妻若感情深厚,有無孩子都不是要緊的。”
她耐心安慰他,雖然明知道對他這種浸潤在‘不孝有三無后為大’的教導中長大的男子并沒有什么用處。
邢守約道:“話說得輕巧,如今我這般,哪家還肯將姑娘嫁給我守活寡。”
他話中難落寞。
祁桑張了張嘴,似是想說什么,卻又很快緊閉了唇瓣。
過了一會兒,她才道:“會有的,待我來日有空,定幫你尋個稱心如意的姑娘,你盡管放寬心。”
這下換邢守約欲又止了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