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乎是本能反應,云清朗直接撥通了陳默的電話。電話接通的那一刻,他握著手機的掌心已經沁出一層冷汗。
默子!你......云清朗的聲音有些發緊,你最近有沒有去過什么......奇怪的地方?或者遇到什么不對勁的事?
電話那頭傳來陳默爽朗的笑聲:喲,云大師這是要給我算命啊?但隨即,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,等等,你這語氣不對......出什么事了?
云清朗深吸一口氣,將王二狗帶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陳默。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隨后傳來陳默故作輕松的聲音:嗨,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呢!說不定就是同名同姓唄!
但云清朗太了解陳默了,他能聽出對方聲音里那一絲微不可察的緊繃。
正好我手頭有個案子在你工作室附近,陳默繼續說道,語氣恢復了往日的爽朗,等我處理完就過去找你。咱們當面說!
掛斷電話后,云清朗和王二狗面面相覷。工作室里一時陷入詭異的沉默,只有墻上的掛鐘發出的聲響。
云哥......王二狗搓著手,欲又止。
等默子來了再說。云清朗揉了揉太陽穴,目光落在桌上那本攤開的古籍上,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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約莫兩小時后,工作室的門被猛地推開。陳默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,身上還帶著外面的寒氣。他穿著便裝,但腰間別著的警徽在燈光下閃閃發亮。
我靠,這鬼天氣!陳默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雨水,一邊嚷嚷道。
云清朗還沒來得及開口,一旁的王二狗突然瞪大了眼睛:墨哥!你辦的不會是張嬸隔壁那棟樓的案子吧?
陳默的動作猛地頓住,他緩緩轉過頭,銳利的目光鎖定在王二狗臉上:你怎么知道?
工作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。云清朗看看陳默,又看看王二狗,眉頭緊鎖:二狗,把你知道的情況跟默子說一下。
王二狗咽了口唾沫,開始講述:就前天晚上我路過巷子口,隔壁張嬸正在和鄰居訴說她隔壁那棟樓鬧鬼。說是半夜總能聽見女人哭,還有人影在樓道里晃悠。最邪門的是,有個租戶說在浴室鏡子里看到一張不是自己的臉......
陳默的臉色越來越凝重。他走到沙發前坐下,從公文包里抽出一個文件夾:太巧了......我接手的正是這個案子。他翻開文件夾,露出幾張現場照片,三天前,那棟樓發生了一起命案。死者是個年輕女性,初步判斷是zisha,但有幾個疑點解釋不通。
云清朗湊過去看照片,只見一張浴室的特寫照片中,鏡子上用口紅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:下一個就是你,陳默。
這......云清朗的喉結滾動了一下,這絕對不是巧合。
三人陷入沉思。工作室里只剩下翻動文件的聲音和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。
會不會是沖著你來的?云清朗終于打破沉默。
陳默搖搖頭:我初到省廳,除了周正宏的案子外,目前辦的案子不多,得罪的人應該不至于這么多。但這么直接的威脅......他頓了頓,而且用這種方式,太詭異了。
要不......王二狗小心翼翼地說,咱們先查查這個案子?說不定能順藤摸瓜找到線索。
云清朗點點頭:有道理。默子,你把案情詳細說一下。
陳默看了王二狗一眼。王二狗立刻說:“墨哥,還是我來說吧,死者是一名女性,叫林小雨,24歲,自由職業者。尸體是在浴缸里被發現的,割腕zisha。但奇怪的是,法醫發現她體內有微量致幻劑,而且......他壓低聲音,她的表情很詭異,像是在笑。
陳默聽完整個震驚住了,除了死者姓名外,王二狗已經基本掌握了案件信息,難道隊伍里面有問題?
當然,一起感到亞麻呆住的還有云清朗。
不等二人發問,王二狗說:“放心,你們隊伍很干凈,我有我的渠道”。
王二狗的話再次將二人雷倒。
浴室鏡子上的字跡確認是她寫的?云清朗問道。
筆跡鑒定是她的,但她的室友說,林小雨生前從未表現出zisha傾向,而且她根本不認識什么叫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