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則她不會一開始就說她喜歡蔣四野的那些,誰會在談判時講一些對自己不利的事啊。
    偏偏張雪儀講了。
    等于耀武揚威地宣戰完,一扭臉,傲慢絲毫不減的,讓賀泱把果子分她一半。
    她哪來的底氣。
    蔣崢那四年的治療,賀泱每一張檢驗單都熟記于心,她雖不是醫生,卻也明白其中的嚴重性。
    那張雪儀唯一的依仗,恐怕就是這些不能暴露的治療手段。
    這些治療方案,會讓蔣四野陷入囹圄,會把蔣崢置于公眾討伐之口。
    會讓所有參與其中的人,都受到法律與道德的制裁。
    “這事到此為止,”賀泱看著她,平靜沉穩,“蔣四敢辭你,就一定做了預案,別惹他,更別惹我,燕市還有你的一點容身之地。”
    “”
    張雪儀面無人色。
    她以為賀泱軟弱好欺,她以為賀泱會被輕飄飄嚇到,她以為賀泱會在極度擔心蔣四野和孩子的情況下方寸大亂。
    從而被她掌控。
    真是個好手啊。
    真是個談判的好手啊。
    一上來就用天真無辜混淆視聽,容著她大放厥詞,實際已經在暗處捕捉她的意圖和漏洞,趁她洋洋得意時用犀利的辭把她砸暈,環環相扣、由淺入深的引她自己走到絕境。
    最后趁她無法呼吸,瀕臨死亡時,猛地放下扼住她喉管的鐵鉗,告訴她,這事到此為止。
    短短一盞茶的時間,讓她體會了窒息與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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