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對蔣四野的感情,沒有那么純粹了啊。
    萬寶莉曾苦口婆心勸導她的話,那時她聽不進去,直到二遙出生,蔣崢出現,她需要搭進自己也無法把劉如泰和劉思瑞送進去的事件
    以上種種之后。
    萬寶莉身體力行的話,才如金科玉律一般,字字鐫刻進她的思想,植進她的意識。
    她在和蔣四野形成一種共生關系。
    而這段共生關系中,她才是主宰。
    賀泱不是小姑娘了,她在商場摸爬滾打三年,又有了兩個孩子,感情早已不是第一位。
    她權衡利弊,為她,為她的孩子們,為他們以后的生活做了一份利益最大化的布局。
    “我明知他會心甘情愿把錢送給我用,”賀泱哂道,“我還是裝模作樣寫一份借據給他,用他的錢會讓他心花怒放,借據會讓他惶惶不安,摸不準我對他的感情——”
    張雪儀瞠目結舌。
    似乎無法想象一個人怎么能如此自然的把陰暗面宣之于口。
    賀泱垂睫,看向那杯紅茶,和那盤精致的半熟芝士蛋糕:“你方才是不是在困惑我對你的行是真天真,還是裝天真,你都不舒服了還不明白,你才是天真的那個。”
    “”
    “你又不理解我為什么說這些?”賀泱彎唇,“我在告訴你,我理解你,因為我也是個心機婊。”
    張雪儀臉頰倏地漲紅:“你”
    “這事到此為止,”賀泱說,“我愿意跟你聊,是想讓你明白,蔣四是條惡狗,而我是惡狗的主人,你不敢威脅他的事,也不必拿出來威脅我了。”
    “”張雪儀神色劇變,聲音都抖了,“你、你什么”
    “你陪伴崢崢四年,”賀泱平平無奇,“從頭到尾見證了他的治療方案,合法的,違規的,不能外泄的,你難道是紅口白牙的來找我談?”
    張雪儀必定帶了某些東西,足以讓她同意的證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