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看出他不好惹,男人一邊下樓一邊叨叨:“怎么碰上你們這種鄰居,不僅縱容小孩亂跑,還往下水道扔雜物,我家水龍頭沒開,水表居然在走,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在偷水。”
蔣四野把門關了。
看見堆在門邊的雷舟照片,忍不住踢了一腳。
廢物!
真應該打斷他的腿,白擔著老公和爸爸的身份!
哄完兩個孩子,蔣四野對著手機敲字,改了好幾遍,刪刪減減,到底怕賀泱發火,沒敢發出去。
蔣崢生物鐘準時,到點就要睡,二遙從柜子里拿出一個東西,很貼心:“哥哥,給你。”
是那只哄睡海馬。
嶄新嶄新的。
蔣四野頓住:“媽媽沒給你用?”
“不要,”二遙撥浪鼓似地搖頭,“媽媽說,哥哥的,媽媽給寶寶買了新的。”
“”
屬于蔣崢的東西,賀泱沒給二遙,哪怕在那時的她眼里,二遙是她唯一的孩子。
二遙是二遙,崢崢是崢崢,誰都不是誰的替代品。
她的每一個孩子都是獨一無二的。
蔣崢抱著海馬,認真道:“爸爸,你說得沒錯,媽媽很愛我。”
蔣四野從澀不可中回神,又有點微妙的酸:“很幸福哦?”
蔣崢:“。”
熟悉的腔調。
他不哄的話,面前的大男人不知道要冒出什么惡心的話來惡心他。
“爸爸,”蔣崢機器人似的,熟練又沒有感情,“媽媽不愛你,就不會想生我,不愛你,就不會又生了妹妹,你才是媽媽最愛的人。”
二遙笑嘻嘻的:“愛呀~”
蔣四野被哄得飄飄然,一激動就把對話框里保存成草稿的信息發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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