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信息沒發出去。
賀泱不知何時把他拉黑了。
蔣四野咧開的嘴角啪嘰垮下。
他干什么了!
出去見客戶也不說幾點回,不給交待也不讓問,忍不住問了一句就把他拉黑了?
他以前是這樣嗎?
沒有吧?
他沒有。
蔣四野十分確定。
他甚至期盼賀泱給他打電話查崗。
他覺得他命很苦了,當外男賺錢時眼巴巴等著老婆給電話,當家庭煮夫時還是眼巴巴等著老婆給電話。
不知道賀泱要幾點回,倆孩子鬧著要一塊睡,蔣四野只能躺在中間,左手是蔣崢的科技雜志,右手是二遙的睡前繪本。
讀一句“這些骨骼屬于雙門齒獸”,就要讀一句“咕嚕咕嚕,土豆掉下去啦”。
精分都沒他錯亂。
好不容易把倆孩子哄睡,蔣四野悄摸摸坐在黑暗的客廳,像個妻子長久不回家的棄夫,兩只耳朵集中注意力聽著走廊的動靜。
一有腳步聲,他那顆心就開始雀躍。
腳步聲消失,不是往這邊來的,他心臟又沉進冰湖。
夜似乎深了。
電梯門叮了下,蔣四野聽得清晰,心想這次總是她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