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她在嘲諷,蔣四野若無其事:“一大早干嘛去了?”
賀泱眼都不眨地撒謊:“跟汀汀吃早飯。”
蔣四野:“吃完沒,我過去”
“完了,”賀泱打斷他話,“回去了。”
蔣四野頓了會:“回哪里?”
賀泱:“我到了你看定位。”
“”蔣四野安靜幾秒,似有若無的無奈,妥協,“實在不喜歡,就取下來唄,就是別亂跑,出門跟我說一聲行不”
他只是被她這幾次突然消失給嚇到了。
怕她不打招呼。
怕她悄無聲息離開。
賀泱把電話掛了。
掌控者對豢養的寵物偶然為之的大方和施舍,她難道要感激涕零嗎。
蔣四野昨晚應該是沒在蔣家睡的。
賀泱到時,他明顯也剛到。
陽光穿越霧層,冬青樹上白色的細霜融成晶瑩剔透的水珠。
凜冽的空氣中浮著男人不久前才洗漱過的沐浴露和剃須水味。
蔣四野耙了把剛洗過但沒來得及吹干的頭發,就仿佛昨夜萎靡頹唐的自己從沒出現過。
“幫我帶的早飯啊?”
賀泱還拎著咖啡店的打包袋,能看見里面裝著的漢堡和三明治。
她往內走:“不是。”
沒了。
多一個字的補充都沒有。
蔣四野手指一勾,打包袋落進他手:“賀泱泱你想吃獨食。”
賀泱沒心思跟他鬧,停在原地,平靜道:“還我。”
“”
什么破玩意兒啊這么小氣!
不就是一個漢堡和一個三明治嗎!
哦。
三明治哦。
她那個沒戀過的初戀準備給她買的那玩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