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三蕓臉上的掌痕早沒了蹤影。
賀泱到時,段天華也在。
母女倆居然沒跟她算賬。
段天華態度和藹,冰釋前嫌:“回來了,辛苦你這段時間照顧四兒了。”
蛇頭和大海緊張兮兮地盯著。
段天華朝外看:“四兒呢?”
“去公司了,”賀泱在對面坐下,“沒跟您說?”
段天華笑:“他傷好了就行,我讓人備了晚飯,你也好好補補。”
賀泱捧著宋姨幫她倒的八寶茶,沖宋姨笑了笑。
八寶茶溫度適宜,入口清甜。
果然好喝。
鬧了這么久,費了這么多心思,只拼出一個能上桌喝茶的結果。
誰都沒針對前段時間的慌亂和仇恨深聊。
就仿佛一切都能抹平。
“對了,”段天華說,“今年四兒的生日也沒過,這又剛出院,我想給他辦個家宴,熱鬧一下,泱泱你看怎么樣?”
賀泱:“好啊。”
段天華:“四兒對我和他三姐有點誤會,要不,你來操辦?”
“”賀泱彎唇,“我小門小戶的,不會弄呢。”
蔣三蕓想要發作。
段天華摁住她手:“總要學的,你要拿出蔣四少夫人的款來,內能操辦宴會,外能安撫四兒惹出的騷亂。”
賀泱頓了頓:“什么騷亂?”
“都不是大事,”段天華說,意有所指,“我曾經,不也把蔣驍養大了?”
賀泱不冷不熱地笑了下。
“您辦吧,”賀泱配合,“我把他帶去。”
段天華欣賞她的識實務:“好。”
這邊無聲無息地達成了某項協議。
而另一邊明顯不夠太平。
張光明倚著紅木椅,表情得意:“蔣總高抬貴手,我出雙倍運費,就借您的線走一趟貨。”
蔣四野手里一副牌,坐得吊兒郎當,一雙手把牌洗得行云流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