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花了一大筆錢,沒抓到蔣四野出軌的任何實證。
汪遠說,蔣四野很緊張他們母子,孕期資料和生產痕跡杳無蹤跡,出行全程保鏢護送,行程高度隱秘,來往全是私人飛機。
張雪儀短時間不會回國。
親子鑒定更不可能。
等于一切行動白廢,之前妄想通過讓張雪儀鬧著上位的計劃全盤推翻。
又要重新謀劃。
賀泱好累。
這段時間她都住姨媽家,在進門前,賀泱拍拍臉,把自己從極端的情緒中拽出來。
不能讓姨媽和林汀看見。
現在已經11月份,谷慧下年四月退休。
賀泱和林汀幫她預定了下年的旅游計劃,要提前找靠譜的旅游公司,還要準備護照和簽證。
但谷慧哪里都不想去。
倆女兒,一個婚姻不順,一個戀情不順,她旅游都沒心思。
“不玩也得玩啊,您退休工資不少呢,”林汀嘟囔,“我跟我姐單身無”娃。
一個“娃”字被她咽了回去。
她們既不用谷慧貼補,也不用谷慧帶娃。
林汀:“反正,好好享受吧。”
賀泱點頭。
谷慧說不過她們。
小區路燈次第亮起,窗外綠植只剩蕭瑟的枝條。
有人敲門。
谷慧被姐倆說得頭疼,趕在她們之前:“我去開!”
她想清靜一會。
昏暗的橘光裹著薄霧,門前兩側枯草覆霜,男人夾克外套搭在肘彎,頭發凌亂沒形地碎在額前,身高將背景外的樓房壓到低矮斑駁。
行李箱斜在他腿邊。
“姨媽,”蔣四野磁聲,“泱泱是不是在這兒?”
谷慧一時回不了神。
“啊、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