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的陸恩儀意外的邏輯清晰。
    商執聿被她這套理論給噎住了。
    他沒想到,她竟然能面不改色地直接翻臉不認賬!
    商執聿急了,也顧不上別的,轉身就沖到床邊,大力搖晃著還在睡夢中的陸景軒:“軒軒,快醒醒!你快告訴你媽咪,剛剛她是不是趴在我身上睡的?你看到了對不對?”
    陸景軒被他搖得七葷八素,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。
    但是,只見他把頭一歪,露出了天真無邪的表情,搖了搖頭,“不知道呀,我睡著了,什么都沒看見。”
    說完,他還打了個哈欠。
    “……”
    商執聿徹底石化了。
    他看著這對默契十足、聯手坑爹的母子,只覺得一口老血堵在喉嚨里,上不去也下不來。
    他有苦說不出,滿腔的委屈和激動,最終只能化作無聲的控訴。
    陸恩儀則像是打贏了一場不費吹灰之力的戰役,優雅地站起身,對床上的小孩柔聲說道:“軒軒,起來洗臉我們下樓吃飯,太奶奶還在下面等著我們呢。”
    “好哦!”陸景軒立刻來了精神,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。
    留下商執聿一個人,在原地風中凌亂。
    晚餐的餐桌上,氣氛有些古怪。
    商奶奶看著孫子和孫媳婦一起帶著重孫下樓,臉上笑開了花。
    但很快,她就發現不對勁了。
    陸恩儀和陸景軒吃飯都吃得很香,母子倆還時不時地低聲交流幾句,氣氛溫馨和諧。
    唯獨商執聿,整個人都籠罩在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黑色怨氣里。
    他拿著筷子,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碗里的米飯,俊臉上寫滿“委屈、不甘。
    商奶奶終于忍不住了,關切地問道:“執聿啊,你這是怎么了?今天公司不順利?怎么看起來委屈巴巴的?”
    商執聿抬起頭,幽怨的目光掃了一眼正在給兒子夾菜的陸恩儀,然后意有所指地嘆了口氣,陰陽怪氣地說:“沒什么,奶奶。就是……今天當了次南郭先生,結果還被狼咬了一口,好心沒好報。”
    陸恩儀夾菜的手紋絲不動,她當然知道他說的“狼”是誰,但她選擇再次將他的話當成空氣,直接忽略。
    繼續專心致志地照顧兒子吃飯。
    陸景軒也吃得十分認真,仿佛爸爸口中的故事,遠沒有盤子里的紅燒肉有吸引力。
    只有商老太太一個人,聽得云里霧里,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
    狼?
    她放下筷子,認真地想了想,這偌大的商家老宅,安保系統是頂級的,別說是狼了,就是野貓都溜不進來一只。
    執聿這孩子,今天是怎么了?
    凈說胡話。
    翌日清晨。
    陸恩儀安靜地用著早餐。
    陸景軒坐在她身邊,小口吃著雞蛋羹,時不時抬眼看看對面的男人。
    從昨晚那場不了了之的沙發慘案之后,他似乎徹底放飛了自我,將盯妻和黏娃兩大策略貫徹到底。
    “陸恩儀,你今天要去研究所?”商執聿殷勤地問道。
    陸恩儀眼皮都未抬一下,淡淡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    “我送你們去。”他立刻接話。
    “不必,我自己開車。”
    “你的車昨天送去保養了。”商執聿一臉坦然地撒著謊,“我讓陳叔開過去的。所以,只能坐我的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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