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nb-->>sp;  翌日清晨,安煙來看俞清禾。
    傭人恭敬地上前接過她的外套,低聲稟報道:“安小姐,夫人昨晚沒休息好,說有些頭疼,現在正在臥室里躺著。”
    “是嗎?那可真叫人擔心。”安煙臉上立刻浮現出恰如其分的關切,“我上去看看阿姨。”
    安煙走上二樓,俞清禾果然沒有在睡覺,手里拿著一本雜志,卻明顯心不在焉。
    “俞阿姨。”
    安煙柔弱的喚了一聲。
    俞清禾抬起頭,看到是她,臉上的戾氣收斂了幾分,但眉宇間的愁云卻更重了。
    她有氣無力地招了招手,“是安煙啊,快過來坐。”
    安煙立刻邁著小碎步走到床邊,順勢在床沿坐下,伸手探了探俞清禾的額頭,滿臉擔憂地說:“傭人說你頭疼,要不要緊?”
    “我給你預約家庭醫生過來檢查一下?還是……我通知執聿回來陪你?”
    提到商執聿,俞清禾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。
    “別!”她立刻出聲阻止,語氣里滿是怨懟,“別跟我提那個逆子!”
    俞清禾完全沒把商執聿昨晚那些決絕的話真正放在心上。
    在她看來,兒子不過是一時被迷了心竅,說的氣話罷了。
    此刻,安煙的體貼像一劑催化劑,讓她滿腹的委屈找到了宣泄的出口。
    她拉著安煙的手,開始大倒苦水:“安煙啊,你是不知道,執聿昨晚上一回來,就把我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!”
    “說我從小到大對他不夠好,管得太多,說我只顧著自己的面子,從來沒關心過他想要什么……”
    俞清禾越說越氣,聲音都帶上了哭腔,“你說說,我辛辛苦苦為他鋪路,給他最好的生活,讓他成為人中龍鳳,到頭來,倒成了我的不是了。”
    安煙輕輕拍著俞清禾的手背,等她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些,才小心翼翼地開口:“阿姨,你也別太怪執聿了。我聽說……他這幾天,都跟恩儀,還有她的那個孩子待在一起。”
    “大概……大概是看到了那個孩子,觸景生情,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一些事情吧。他不是有心的,你別往心里去。”
    果然,俞清禾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。
    她猛地瞪大眼睛,一把抓住安煙的手,聲音都變調了:“你說什么?他這幾天都是去找陸恩儀了?!”
    安煙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    “是啊,執聿陪著陸恩儀和她兒子參加了親子戶外營。”
    她刻意隱瞞了商執聿是帶著朵朵去的。
    “他……他怎么敢?!”俞清禾只覺得一股血氣直沖頭頂,什么頭疼腦熱瞬間被拋到了九霄云外。
    “俞阿姨,我本來還抱著一絲希望,覺得執聿只是一時忘不了恩儀。可現在看來他甚至連不是他親生的孩子,似乎也愿意接受。”
    “執聿,或許是真的很喜歡那個孩子吧。”
    “不可以!”
    俞清禾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,大叫出聲。
    “絕對不可以!堂堂商氏集團的總裁,怎么能去給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當便宜爸爸?這要是傳出去,我們商家的臉往哪兒擱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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