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里閃過這個念頭，但看著她那雙在燈光下亮得驚人的眼睛，他忽然覺得，這個問題本身就很可笑。

對他而，這或許只是一場商業比賽，一個項目。

但對她而，這是她的作品。

是她的心血，她的戰場，她的尊嚴。

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。

許晴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，放下了圖紙，低聲說：“程總，如果沒有別的吩咐，我想繼續工作了。”

程予安收回目光，視線最終落在那杯熱牛奶上。他沒有催促，也沒有離開，只是很輕地說了一句：

“不管比賽結果如何，你的用心，早就讓它成為了最好的作品，早點回去過個周末吧”

說完，他沒再看許晴的反應，轉身，邁開長腿，安靜地離開了。

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。

許晴愣愣地站在原地，看著桌上那杯還在冒著熱氣的牛奶，又看了看程予安消失的方向。

心口某個地方，像是被什么溫熱的東西，輕輕燙了一下。

她緩緩坐下，拿起那杯牛奶，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，驅散了深夜的寒意。

她低頭喝了一口，很甜。

甜得讓她鼻子有點發酸，許晴想起自己在現實社會里面當牛馬的時候，自己也是經常加班加到半夜，那時從來沒有人像程予安這樣，想想當這個炮灰女配還不錯。

“糟了，忘記跟程予安坦白自己的身份了，明明現在是個多好機會，誒~只有下次了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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