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姆斯特丹的深秋,陰雨連綿。運河兩岸古老的建筑在霧氣中若隱若現,仿佛一幅褪色的油畫。
但對于被軟禁在“皇帝運河”旁一家老式酒店里的范·德·維爾來說,這美麗的風景卻如同囚籠般令人窒息。作為asml前技術副總裁,他腦海中關于雙工件臺光刻機的核心構想,成了各方勢力爭奪的焦點。
“該死的,他們這是非法拘禁!”范·德·維爾在房間里焦躁地踱步。窗外,幾個穿著黑色風衣、看似在閑聊的男人,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窗戶。那是cia的便衣特工,他們像禿鷲一樣,盯著這塊即將到手的肥肉。
此時,在江州的指揮中心內,李曉宇正通過加密衛星電話,遙控著這場跨越半個地球的營救行動。
“穆勒,情況怎么樣?”
“不太樂觀,李。”漢斯·穆勒的聲音低沉,“他們加強了戒備,酒店周圍至少有兩組特工,而且他們切斷了范·德·維爾房間的電話線。”
“硬闖是不行的,那是找死。”李曉宇冷靜地分析道,“我們必須制造混亂,讓他們變成瞎子和聾子。”
他想起了林濤那個“搗蛋鬼”曾經做過的一個小玩意兒。
“穆勒,還記得我上次送給你的那套‘商務禮品’嗎?那個黑色的公文包。”
“當然,那是……”
“那里面裝的不是文件,是一臺由我們算法研究院特制的‘廣域高頻信號阻斷器’。它的功率,足夠覆蓋半個街區。”李曉宇的聲音里透著一絲冷酷,“既然他們喜歡監聽,那我們就讓他們聽個夠——聽聽真正的寂靜是什么聲音。”
第二天上午,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停在了酒店門口。漢斯·穆勒以歐洲知名企業家的身份,要求會見他的“老朋友”范·德·維爾。
cia的特工雖然警惕,但在檢查了穆勒的證件和那個看似普通的公文包后,并沒有理由阻止這次“正常的商業拜訪”。畢竟,他們也不想在荷蘭的土地上,公開得罪一位有頭有臉的歐洲大亨。
房間里,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。
“漢斯,你瘋了嗎?他們會殺了你的!”范·德·維爾壓低聲音說道。
“不,我的朋友。我是來帶你去見一個能讓你實現夢想的人。”穆勒微笑著,將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,手指輕輕按下了把手內側的一個隱蔽開關。
“嗡——”
一陣人耳無法察覺的高頻電磁波,瞬間以公文包為中心,向四周爆發性地擴散開來!
樓下,正戴著耳機監聽的cia特工,突然發出一聲慘叫,猛地扯下了耳機。里面傳來的不再是對話聲,而是如同尖銳哨音般的恐怖噪音!
不僅如此,他們手中的對講機、監控探頭,甚至酒店前臺的電話,在這一瞬間,全部失靈!整個街區的無線電通訊,陷入了一片死寂的癱瘓!
“該死!是電子干擾!快上去!”特工頭目意識到不對,拔出槍就往樓上沖。
但就在這混亂的幾分鐘里,穆勒早已帶著范·德·維爾,在幾名偽裝成酒店服務員的安保人員掩護下,通過后廚的貨運電梯,迅速下到了底層。
后巷的運河邊,一艘早已發動引擎的快艇,正在等待。
“快!上船!”穆勒一把將范·德·維爾推上船,自己也跳了上去。
快艇咆哮著沖出,在狹窄的運河中劃出一道白色的浪花。
幾乎是同時,幾名氣急敗壞的特工沖出了后門,對著遠去的快艇舉起了槍。
“砰!砰!”
幾聲槍響打破了阿姆斯特丹的寧靜,但在復雜的水道和建筑物的遮擋下,子彈只是濺起-->>了幾朵無力的水花。
一場驚心動魄的運河追逐戰開始了。
cia顯然低估了對手的準備。穆勒雇傭的駕駛員,是當地最熟悉水路的老手。快艇在迷宮般的運河網絡中左沖右突,時而穿過古老的石橋,時而掠過游船的側舷,利用復雜的地形,一次次甩掉了后方追趕的車輛和船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