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辦法?”
趙天盛臉上的“溫和”瞬間消失,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弧度,聲音也冷了下來,帶著毫不掩飾的威脅:
“沐紫晨,六萬塊,不是六百!你一個學生,拿什么還?”
“指望你那小縣城的爸媽砸鍋賣鐵?”
他微微側身,擋住周圍部分視線,眼神陰鷙地逼視著她:
“我耐心有限。”
“要么,你跟我去海南;要么…你就等著收律師函吧!”
“損壞貴重財物,夠你喝一壺的!到時候,可就不是六萬能解決的了!你自己掂量清楚!”
巨大的屈辱和恐懼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沐紫晨。
她看著趙天盛那張近在咫尺、寫滿勢在必得的臉,看著周圍或好奇或冷漠或幸災樂禍的目光,看著金毛阿峰手里那臺殘破卻如同催命符般的相機。
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,嘴唇被咬得毫無血色,眼眶迅速泛紅,一層絕望的水霧彌漫上來。
孤立無援的窒息感扼住了她的喉嚨,讓她幾乎無法呼吸。怎么辦?她能怎么辦?
“這樣吧,你寫個欠條,一周內還清我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。”
趙天盛看著周圍人越來越多,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。
畢竟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沐紫晨到底有沒有碰到阿峰。
隨后,在趙天盛的強壓之下,沐紫晨無奈的簽下一張六萬塊錢的欠條。
至于拉著她來看展的同學,不知道什么已經悄然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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