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七、見·蘇北破曉
一＞、見·殘敵授首，街巷清剿凈狼煙
泗洪縣城的晨光帶著硝煙味，斜斜地照在磚石路上。宋清踩著還未冷卻的彈殼，沿著西大街往前走，靴底碾過鬼子的破軍帽，帽檐上的膏藥旗早已被戰火燒得只剩焦黑的邊角。巷弄里，八路軍戰士和游擊隊員正逐戶清剿殘敵，偶爾傳來幾聲零星的槍響，很快又歸于平靜。
“宋主任！這邊還有兩個鬼子藏在糧囤里！”小李的聲音從前面的院子里傳來，他胳膊上的繃帶換了新的，卻依舊端著狙擊槍，眼神銳利如鷹。宋清快步走過去，只見糧囤的麻袋被掀開一個口子，兩個鬼子蜷縮在里面，渾身發抖，手里的buqiang早就扔在了地上。“繳槍不殺！”戰士們舉著槍圍上去，鬼子見狀，哆哆嗦嗦地舉起手，嘴里念叨著“饒命”。宋清看著他們驚恐的樣子，想起了蘆葦蕩里犧牲的老周，想起了被鬼子殺害的老百姓，眼神冷了幾分，卻還是對著戰士們說：“把他們帶下去，按戰俘條例處置。”
縣城外的玉米地里，陸沉正帶著獨立旅圍剿最后一股殘敵。鬼子的聯隊長帶著幾十個人，躲在玉米地里負隅頑抗，卻被戰士們層層包圍。“放下武器！你們已經沒有退路了！”陸沉舉著銀鐲子小刀，對著玉米地里大喊。里面的鬼子沉默了片刻，終于有人扔出了buqiang，緊接著，一個個鬼子舉著雙手走了出來，臉上滿是絕望。
到了中午，清剿任務基本完成。戰士們押著俘虜，扛著繳獲的武器，在縣城廣場集合。廣場上，老百姓們早就圍了過來，有的拿著熱乎的玉米粥，有的拿著干凈的布條，還有的拉著戰士們的手，激動地哭了起來：“謝謝你們啊！把鬼子趕跑了，咱們終于能過安穩日子了！”宋清站在廣場中央，看著眼前的景象，心里滿是感慨。她想起了和地下黨老王在染坊里制定計劃的夜晚，想起了游擊隊同志們冒著生命危險打通地道的堅持，想起了所有為這場勝利犧牲的戰友——正是因為有了他們，才有了今天的蘇北破曉。
二＞、見·捷報傳喜，陳司令訓話鼓斗志
臨時指揮部里，陳毅司令員拿著戰報，看得眉開眼笑。戰報上，“殲敵兩千余，俘虜五百余，繳獲重炮三門、機槍二十挺”的字樣格外醒目。他放下戰報，對著身邊的參謀說：“好啊！陸沉、宋清他們打得漂亮！咱們的隊伍，就是要這樣，既能正面硬扛，又能深入敵人心臟，給鬼子來個措手不及！”
很快，陸沉、宋清、張磊、趙猛和老王等人被請到了指揮部。陳毅司令員親自起身迎接，笑著拍了拍宋清的肩膀：“宋清同志，你們這次可是立了大功！深入敵營，和地下黨、游擊隊密切配合，端掉了鬼子的指揮部，還救出游擊隊大隊長，真是好樣的！”宋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：“司令員，這都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結果，沒有地下黨和游擊隊與國共聯軍的幫助，我們也完成不了任務。”“說得好！”
陳毅司令員點點頭，語氣變得嚴肅起來，目光溫和的看向國軍團長張磊“咱們的抗日斗爭，從來不是靠哪一支部隊單打獨斗。這次蘇北作戰，八路軍、國軍、地下黨、游擊隊還有老百姓，擰成一股繩，才打贏了這場仗。這就是咱們的優勢，是鬼子永遠比不了的！”他走到地圖前，指著蘇北的位置，繼續說道：“現在，咱們雖然收復了縣城，打跑了鬼子的主力，但這只是階段性的勝利。你們看，宿遷、車橋、連云港、徐州等還有大量的鬼子，他們還在想著卷土重來。以后，還有更艱巨的任務等著咱們——要把這些鬼子徹底打回小日本去，解放全中國，讓老百姓都能過上太平日子！”
陸沉等人紛紛立正敬禮：“請司令員放心！我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，繼續殺鬼子，爭取更大的勝利！”陳毅司令員滿意地笑了，他從口袋里掏出幾枚勛章，遞給宋清、陸沉、張磊、王虎、李梅、趙猛和老王。“這是軍部給你們的‘抗日英雄’勛章，是對你們這次作戰的肯定。希望你們帶著這份榮譽，繼續沖鋒在前，為抗日事業貢獻更多力量！”接過勛章，宋清的手有些顫抖。勛章上的五角星閃著光，像是在提醒她，肩上的責任更重了。
她看著陳毅司令員堅定的眼神，又看了看身邊并肩作戰的戰友們，心里暗暗發誓：一定要把鬼子趕出中國，讓這份勛章，成為所有犧牲戰友的榮耀。
三＞、見·新程再啟，旌旗所向是黎明
指揮部外，陽光正好。戰士們正在打掃戰場，老百姓們則忙著重建家園，縣城里到處都是忙碌而充滿希望的景象。宋清和陸沉并肩站在廣場上，看著飄揚的五星紅旗，心里滿是憧憬。“接下來，咱們要去車橋了吧？”宋清問道，眼神里滿是期待。陸沉點點頭，摸了摸腰間的銀鐲子小刀：“是啊，陳司令員已經下達命令，讓咱們休整三天，然后先打再打宿遷。那里還有大批鬼子，咱們要把他們消滅掉，解放車橋，宿遷。”不遠處，趙猛正和游擊隊的同志們商量著下一步的作戰計劃，老王則在給戰士們介紹縣城里的情況，準備組織老百姓開展生產自救。小李拿著新繳獲的buqiang，在一旁認真地擦拭著，臉上滿是興奮。張磊則帶部隊回國軍一二二師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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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清從口袋里摸出炭筆，在一塊木板上畫了幅新的《見》——畫里，八路軍、國軍、游擊隊和老百姓站在一起，手里舉著武器和農具，背景是重建中的縣城，遠處的太陽正慢慢升起，照亮了整個蘇北大地。“等咱們解放了車橋、宿遷，我還要畫一幅更大的《見》，畫咱們把鬼子趕出中國的場景。”宋清笑著說。陸沉握住她的手，眼神堅定：“會的，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。到時候，咱們一起看著鬼子滾回小日本，一起見證全中國解放的那一天。”
三天后，休整完畢的獨立旅部隊在泗洪縣城廣場集合。陳毅司令員親自為部隊送行，他看著士氣高昂的戰士們，大聲喊道：“同志們！出發！目標——車橋！把鬼子趕回老家去！”“把鬼子趕回老家去！”戰士們的吶喊聲震耳欲聾，響徹蘇北的天空。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，旌旗招展，步伐堅定。宋清和陸沉走在隊伍中間，他們知道，新的戰斗即將開始，更艱巨的任務還在前方，但只要他們同心協力，只要有老百姓的支持，就一定能取得最終的勝利，迎來屬于中國的黎明。
二十八、見·車橋破曉
一＞、見·粟裕運籌與新四軍的攻堅轉折之戰
一九四四年春的蘇中平原，寒意在晨光中漸散，車橋鎮周邊的蘆葦蕩卻藏著劍拔弩張的氣息。這座被日偽軍視為“蘇中鎖鑰”的據點，以五十三座碉堡、六百余兵力和深溝高壘，蠻橫切斷了蘇中、蘇北、淮南、淮北四塊抗日根據地的聯系。而此刻，新四軍第一師、獨立旅將士正趁著夜色潛行，一場由粟裕將軍精心謀劃、標志著新四軍從游擊戰向攻堅戰轉折的車橋戰役，即將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打響。
二＞、見·黃花塘會后的千里偵察：危險敵占區里的“破局”構想
一九四三年八月，暑氣未消的黃花塘新四軍軍部，一場關乎華中抗戰走向的會議剛剛落幕。與會的粟裕將軍沒有按原路返回蘇中，而是做出了一個大膽決定：繞道北上，深入敵占區，實地勘察車橋據點。
這條路線比原路多走二百多華里，沿途遍布日偽崗樓、封鎖線，稍有不慎便會暴露——但在粟裕心中，車橋的戰略地位早已成為一塊“心病”，不摸清敵情，就無法打破根據地被分割的困局。
偽裝成商人的粟裕，帶著兩名偵察員，沿著田埂、河道潛行至車橋附近。站在遠處的土坡上，他用望遠鏡仔細觀察這座據點：核心區是車橋鎮，鎮外環繞著三米高的土圍，土圍外是寬五米、深二米的外壕，壕溝里灌滿了水；五十三座碉堡像毒瘤般分布在土圍、街巷和鎮中心，有的是鋼筋混凝土結構，有的是磚石砌筑，炮口對著各個路口；據點內，日軍獨立步兵第六十大隊一部與偽軍共六百余人駐守，每天清晨都會有巡邏隊沿著封鎖線巡查，傍晚則緊閉城門，燈光徹夜不滅。
更讓粟裕揪心的是，車橋往東連接涇口據點，往西通往淮陰，恰好卡在四塊根據地的“咽喉”處，日偽軍通過這里的汽艇、公路，隨時能對周邊根據地發起“掃蕩”。“不能再讓車橋成為分割我們的‘利刃’了！”勘察途中，粟裕對身邊的偵察員說。
彼時的新四軍，雖在游擊戰、運動戰中屢創佳績，卻始終缺乏大規模攻堅的經驗——面對日偽軍的堅固據點，往往只能圍而不打，或采取襲擾戰術。而車橋據點的防御強度，遠超以往遇到的任何一個目標，要拔除它，必須拿出全新的戰術。
在隨后的半個多月里，粟裕又多次派人潛入車橋周邊村落，走訪百姓、策反偽軍，收集到更詳細的情報：據點內日軍與偽軍矛盾尖銳，日軍對偽軍態度苛刻，時常克扣糧餉；碉堡的火力配置各有不同，鎮中心的主碉堡火力最強，而東側的幾個碉堡因地勢低洼，雨天容易積水，防守相對薄弱；涇口據點的日軍與車橋聯系密切，一旦車橋遇襲，涇口日軍大概率會出兵增援。
無數細節在粟裕腦中匯聚，一個“圍點打援”的構想逐漸清晰：先集中兵力攻打車橋，吸引涇口、淮陰等地的日偽軍增援，再在增援路線上設伏，將援敵逐個殲滅。這不僅能拔除車橋據點，還能趁機削弱周邊日偽兵力，一舉打通四塊根據地的聯系。
更重要的是，粟裕意識到：“我們已經渡過了黎明前的黑暗，過去靠游擊戰、運動戰消耗敵人，現在該邁出攻堅戰的第一步了——車橋戰役，就是這個轉折的標志。”
三＞、見·半年醞釀與方案敲定：“攻點打援”的精密部署
從一九四三年八月到一九四四年二月，半年時間里，粟裕反復打磨車橋戰役方案，小到每個碉堡的進攻路線，大到各部隊的協同配合，都逐一細化。二月，蘇中區黨委會議上，粟裕將完整方案提交討論，立刻引發熱烈反響。
“如果先打涇口，車橋的日偽軍肯定會增援，到時候我們要同時應對兩處敵人，兵力會分散。”粟裕指著地圖，向與會的獨立旅陸沉、第一師副師長葉飛等人分析。“但先打車橋，就能‘中心開花’——車橋是核心據點，它一被圍，東至涇口、西到淮陰的日偽軍都會慌，必然會派兵來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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