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澤寬沒接話,徑直走到陳陽身邊,從包里掏出一個紅色的房產證和一串鑰匙,輕輕放在桌上。陳陽愣了愣,拿起房產證看了眼,抬頭問:“你這是干什么?”
“陳董,這房子我不能要,太貴重了。”雷澤寬搓著手,臉上滿是不好意思,“咱們是朋友,也是上下級,但這么重的禮,我實在受不起。”
陳陽放下房產證,指了指對面的椅子:“你先坐。我問你,咱倆私下里是不是老朋友?”雷澤寬點頭。“那我是不是你現在的老板?”雷澤寬又點頭。“這不就得了?”陳陽語氣干脆,“從朋友情分上,我想讓你在城里有個安穩住處;從工作上,你幫我盯著兩省的公益駐點,沒少費心。送你套房子,哪兒不合適了?你給我說出一二三來。”
雷澤寬張了張嘴,還是那句:“就是太貴重了,我拿著心里不踏實。”
陳陽見狀,故意板起臉:“你要是再跟我客氣,就是沒把我當朋友。我這脾氣你還不知道?要么你收下,要么咱倆這朋友也別做了。”
雷澤寬連忙擺手:“收!我收!陳董你別生氣。”
陳陽這才笑了,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這才對嘛。你想啊,只有生活上沒顧慮,不用操心住的地方,才能更安心撲在公益上,對不對?”他頓了頓,話鋒一轉,“不說這個了,你跟你兒子最近相處得怎么樣?”
一提兒子,雷澤寬的眼睛立刻亮了,絮絮叨叨說起兒子最近的學習、跟他打電話的趣事,臉上滿是笑意。
陳陽聽著,忽然開口:“今天別回去了,住一晚,明天再走。晚上跟我回家,正好讓你看看我家景行,你也有陣子沒見這小侄子了。”
雷澤寬立刻點頭,語氣里滿是期待:“好!那我今天就叨擾了!”
晚上,陳陽家的客廳里熱鬧得很——大徐、苦瓜、雷澤寬、李響、小梅,還有蘇明玉、朱麗,再加上杜琳浪抱著一歲多的陳景行,萌萌在旁邊圍著弟弟轉,一大家子湊齊了,要在陳陽家聚餐,還是陳陽親自下廚。
人剛到齊,雷澤寬就跟老趙熟門熟路地貓著腰往地下室鉆——倆人早聽說陳陽有個酒庫,直奔著研究好酒去了。其他人在客廳里聊天,小梅靠著手語跟杜琳浪聊孩子,萌萌時不時湊過來比劃兩下,蘇明玉和朱麗則聊著集團最近的事。
廚房這邊,陳陽掌勺,大徐在旁邊打下手,切菜、遞調料忙得不停。沒一會兒,紅燒魚、燉排骨、油燜大蝦……一桌子豐盛的菜就端了出來,香氣飄得滿屋子都是。
開飯時,陳陽一眼就瞥見雷澤寬和老趙面前擺著的養生酒,笑著點了點他倆:“就你倆惦記這口,少喝點,畢竟年紀在這兒了。”
老趙擺擺手,跟雷澤寬對視一眼,笑著反駁:“你這小子就是啰嗦!喝點酒怎么了?男人這輩子,就好這口樂子,人生難得自在,少管我們!”
陳陽無奈地笑了笑,沒再勸。一桌子人邊吃邊聊,杜琳浪給景行喂著輔食,萌萌搶著給雷澤寬夾菜,蘇明玉和朱麗說著工作里的趣事,小梅靠著手語跟大家搭話,連大徐和苦瓜都端著果汁湊了過來——整個屋子全是熱熱鬧鬧的說話聲,比過年還喜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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