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天,江凜川,廉驍帶著士兵們日夜奔波,繼續排查小鎮,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。
同時聯系周邊村鎮協助攔截。
那些提前逃跑的陌生人,有的在半路被攔截,有的躲在山林里被搜捕歸案。
經過三天三夜的全力搜查,最終一共抓住了三名嫌疑犯。
這三個人都拒不承認自己的罪行,面對詢問要么沉默不語,要么胡亂語,態度十分頑固。
江凜川下令,“把人帶回軍部,立刻進行審訊!”
軍用卡車將三名嫌疑犯押往軍部。
車廂里氣氛凝重,沒人說話。
廉驍看著窗外飛速掠過的樹木,忍不住對江凜川道,“你說這三個人會不會知道幕后主使是誰?他們到底是不是沖著總軍來的?”
江凜川目光沉沉地看著前方,“審了就知道了,不管他們背后是誰,策劃人為泥石流,危害公共安全,都必須付出代價!”
車子駛進軍部大門。
車輪碾過泥地,發出沉悶的聲響。
士兵們押著三名嫌疑犯,徑直朝著審訊室走去。
里面一張鐵桌,幾把椅子,墻角的燈泡泛著冷白的光,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長,顯得格外狼狽。
江凜川下令將三人分開審訊,一人一間屋子,斷絕他們串供的可能。
廉驍負責審訊其中一個身材高瘦的男人,士兵帶著張辭書對陣另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。
而江凜川則走進了關押唯一女性嫌疑犯的審訊室。
“姓名,籍貫,來這里做什么?”江凜川坐在女人對面,雙手撐在桌上,目光銳利,直直地盯著她。
女人縮在椅子上,眼神躲閃,“同志,我真的就是來討口飯吃的,我們就是普通的外鄉人,哪敢做什么犯法的事啊!”
“討飯?”江凜川冷笑一聲,“討飯的人會詢問軍部在什么位置?會在我們調查的時候倉皇逃竄?”
這句質問讓女人臉色發白,卻依舊死咬著不放,“我……我就是好奇問問,沒別的意思。我是聽說鎮上在查外地人,我害怕,就想趕緊走,這有錯嗎?不能因為我們是外地人,就把什么亂七八糟的罪名安在我們頭上啊!”
另一邊的審訊室里,情況也大同小異。
高瘦男人和壯漢都一口咬定自己是來謀生的,對泥石流的事情一無所知,還不停地抱怨自己被冤枉,說士兵們不講道理。
“你們說自己是來討飯,來謀生的,那公社或者原籍地開的證明呢?”廉驍拍著桌子,語氣嚴厲,“這年頭出門坐火車,住店都要證明,你們總不能憑空跑過來吧?”
高瘦男人眼神閃爍,支支吾吾,“證明……證明丟了,路上不小心弄丟的。”
壯漢也是一樣的話,“我的證明丟了,我真是倒霉,剛到這里沒幾天就遇到這事,還被當成犯人抓起來,這日子沒法過了!”
他們的回答滴水不漏,既不承認罪行,又能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,顯然是早就統一了口徑。
江凜川看著眼前的女人,心里的焦躁越來越甚。
他堅信這些人和泥石流脫不了干系,更懷疑背后有人指使他們謀取許星禾的藥方。
若是不能盡快讓他們開口,等背后的人察覺到異常,很可能會對許星禾不利。
而且不搞清楚,他始終不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