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都沒有。

仍然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漠然。

孟權舟的目光落在那個刺眼的標題上——《淞滬新督軍沉迷風月，百樂門歌女入主督軍府》。

他拿著報紙的手，指節一寸寸收緊，最后攥得泛白。

薄薄的報紙，在他手里擰成一團爛泥。

西棠看見，他的下頜線繃成一塊鐵。

“出去。”

他開了口，聲音又低又沉，是對著瑤兒說的。

瑤兒如蒙大赦，出去之前還不忘看一眼西棠，見小姐無恙，她才匆匆退下。

屋子里，異常的安靜。

從孟權舟回來的那一刻，圍繞西棠打轉的那些刺耳的噪音都消失了。

孟權舟沒有看西棠，他轉過身，一不發地走了出去，手里還攥著那團報紙。

門被輕輕帶上。

一聲輕響。

西棠的世界，也跟著塌了。

他走了。

他甚至，連一句話，一個眼神，都懶得再給她。

絕望像潮水，瞬間將她淹沒。

書房里。

“砰！”

孟權舟把那幾份報紙狠狠摔在書桌上，力道大的嚇人，震的筆筒里的筆都跳了起來。

旁邊的趙毅，眼皮猛的一跳，不敢出聲。

他跟了督軍這么多年，很少見他動這么大的火。

“查。”

孟權舟只吐出這一個字，聲音冷得能掉下冰渣。

“是！”

趙毅不敢耽擱，立刻領命出去。

督軍府的情報系統效率高得嚇人。

不過一刻鐘，趙毅就拿著一份名單，重新走進了書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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