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客們心情激動,心想柴氏先頭那番話是真是假,只消看看晉國公夫人的態度便知。
畢竟晉國公夫人是出了名的愛憎分明,是個不偏私的秉性人。
袁氏一來,秦未雨反而亂了。
盡管蓬萊殿那夜之事并非如此,但柴氏之鑿鑿,她又無證人,畢竟涉及自己的兒子,關心則亂,她怕袁氏因此誤解她的用心。
鄺毓芳察覺她的慌亂,笑意愈發得意,出口挑撥:“蓬萊殿夜宴那日夫人也在場,可曾發現陸三娘頻頻朝五郎拋媚眼吧?”
鄺太傅在朝中無人不敬,袁氏卻實在看不上柴氏母女自貶身份的卑鄙做派,連面子都不屑給三分。
袁氏止住笑,瞟她一眼:“怎么,鄺娘子腦子里盡裝了些不干不凈的男女事,旁人正當交往也變成了不正經么?三娘的兄長與我家小五交好,兩人有些往來倒成罪過了?當夜正因我在場,才知道鄺娘子如何刁難三娘,令她不得不頂著損壞國寶的壓力演奏琴曲。”
院中一陣嘩然,鄺毓芳嘴角抽搐,像被人迎面甩了一耳光,臉上火辣辣地疼,下意識揪住母親的衣角。
秦未雨心下釋然,笑著看向袁氏。
“那抱在一起是怎么回事”
有些好事者永遠有著不同尋常的關注點。
袁氏話說得含沙射影:“有些人心腸歹毒,用些不入流的手段阻止三娘獻藝,若非我兒及時相救,那綠綺琴只怕會摔個粉碎,三娘也逃不了罪責。”
人的想象力無限,話不必說到十分,聽的人也能心領神會。
秦未雨有些意外:“夫人怎會知道”
“活到這把年歲,我什么腌臜手段未曾見過,小五隨口一提,我也猜個七八。”袁氏轉身輕輕握住她的手,以長輩的姿態立于她身側,“今日有我替你做主,誰也不敢冤你半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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