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源源不斷地砸進去,好不容易等來圣人大赦,以為能爭取更多時間為父親翻案,豈料州府的官員與張家蛇鼠一窩,一句話就將案件定調。
她尋到了關鍵證人,官府只消順藤摸瓜,必能查出此案種種不合理之處,可那些食民之祿的“父母官”,在一張利益網上密切捆綁,誰能容她為父翻案。
官威,權勢,它就是如此可惡。
一旦觸及利益,那張關系網中牽扯到的一方或多方,都會自發團結起來,將威脅扼殺于微末之際。
因利而聚的一群人,竟然也可以做到如此默契,如此協心,如此的牢不可破。
她恨這種牢不可破。
因為她曾經天真地以為自己的出現,打破了這種牢不可破。
她以為顧時逢至少與那群人不同。
事實卻再次印證,螻蟻不配抱持任何期望
無論如何努力,那些手握權力的人,一句話足以推翻所有。
憤懣沉甸甸堵在心口,她冷眼看著鄺毓芳拔得頭籌,那副神氣不可一世的姿態幾乎逼近眼底。
但一瞬的氣憤之后,又逐漸平和下來。
錢和權,缺一不可。
錢她不愁,權利和地位么,重生之后的她要得到這些,似乎比上一世要容易得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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