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怔,局促解釋道:“你是陸兄的妹妹我多照顧些也是應該的,陸夫人潛心念佛,難免忽略兒女,你就當多一位兄長關照便是,正好,我也沒有妹妹”
原是可憐她不受親母待見。
她原以為裴桑臨出身顯貴,同那些只圖享樂,目下無塵的紈绔子弟沒有不同,卻不想他心細如發,早已察覺她在陸府的不易。
沖著這份誠摯的憫恤,她決定交他這個朋友。
她有一陣沒見陸硯修,想起裴桑臨與他同在工部任職,開口問他:“我阿兄近來”
一陣急促馬蹄聲打斷二人對話。
兩人齊齊回頭,見陸知畫手持馬球桿騎馬追了上來。
“桑臨阿兄,快來救場,肖娘子發髻散了要回去梳頭,我便找了楊二娘,豈料她突然腹痛也不能上場,如今就只有我還尋不到隊友”她又急又嗔,兩腮微紅,水杏一樣的眸可憐兮兮地眨。
裴桑臨為難地看了一眼秦未雨:“四娘找千牛衛相助可好?我方才答應了三娘,要教她馬球。”
“我們的對手是太子和鄺家姐姐,唯有桑臨阿兄下場,方能與一爭,我不想輸求求阿兄,就幫四娘一次可好?”
左一句阿兄,右一句阿兄,如此軟語哀求,任誰來都難以拒絕,但秦未雨并非沒有辦法阻止。
只不過不愿在此拉鋸罷了。
于是遞過臺階:“大家都等著,你們快去吧,等你們打完再教我便是。”
裴桑臨無奈,只好同陸知畫離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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