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春娘,秦宅不是被張家改建過么,何時被恢復了原樣?”秦未雨問。
春娘也說不大清楚:“張平之出事后,張家急于合錢,秦宅修建了一半就停了,后來又開始動工,聽人說是被外地的富商買了,這富商從不露臉,屋宅亦無人居住,只是定期有人前來灑掃維護。”
云開不解:“那人為何按著秦宅原先的門面裝點,莫非是阿郎從前的舊識,想替故去的主家留住秦宅門楣?”
月盈輕嗤:“阿郎出事時那些所謂親朋好友,可有一個敢站出來說句話的?反正我是不信。”
春娘認同地點點頭。
云開頻頻看天色,但見自家娘子依偎著春娘戀戀不舍,提醒的話幾番說不出口。
春娘拉著秦未雨有說不完的話,卻也知她如今用著別人的身份借助在盧家多有不便。
盡管不舍,卻不得不與她分別:“知道娘子沒事老奴就安心了,但愿郎君早些與娘子團聚,老奴就在晴園守著,等著,盼著娘子、郎君一切安好。”
在春娘面前,秦未雨方能短暫地做回那個被嬌寵著的、可以撒嬌乞憐的秦家小娘子。
離開春娘,她就該是個銅筋鐵骨的大人。
要堅強,要擔風雨,要與人事周旋,要應對身為陸知意時不得不面對的惡意和刁難,要像阿爹一樣,無論再苦都不允許自己流淚退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