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放九死一生,但總歸留有一絲余地。
而拉父親入局的魚受恩將事情推得干干凈凈,僅落了個監管不嚴的罪名,判處徒刑兩年,因其官居五品,以官階抵刑,最后竟然毫發無損。
罪人家產被沒為官產,田莊商鋪、宅邸奴仆由官府競價出售,后來皆入張家手中。
淮陰地界,再無商行能與張家抗衡,秦張兩家分庭抗禮的局面自此打破。
張家是這件事情最大的獲利人,秦未雨深疑父親的冤案與張家有關。
張家那個紈绔上門逼婚時就曾說漏嘴:“令嚴若肯早些答應你我的婚事,也不至落到今日的下場,秦張聯姻,兒女親家,我阿爹也不”
秦未雨后來查出當日那位引薦之人,曾在張家門下做過布莊掌柜,二人私交甚密。
這是張家為父親量身定做的一張網。
想要翻案,必然要從張家入手。
街上行人車馬絡繹不絕,兩位轎夫擔著一襲軟轎,腳步略急。
街上行客自覺避讓,秦未雨亦拉著月盈稍稍側身。
跟在轎外的仆婦雙手提著各式包裹,絆手絆腳地問轎里的婦人:“夫人,待去橋西李記成衣鋪取回給郎君定做的夏衫鞋履,咱們還要去文心書齋買云藍紙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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