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沖他搖頭,巴掌大的臉紅痕淺淡,掛著垂落的一滴雨珠,被她拿手背拭去:“無事,那茶水不燙,臉上也不痛。”
也沒有要向他哭訴的意思
他心下微訝:“這犬有皮毛,不怕淋,你把傘給了它,自己淋出病怎么好?”
“反正衣裙已經濕了,傘打不打都一樣。”說著話她忽然湊近,瓊鼻皺起,像那只白犬一樣地嗅,“阿兄帶了什么好吃的?”
鼻尖拂過她身上若有似無的茶香,陸硯修微微一滯,從懷里掏出用竹葉包裹著的兩塊糕:“你在宴上沒怎么吃喝,給你帶的。”
她仰面看他,美眸忽閃:“我不餓,若是阿兄不介意,可否把這糕點賞給小白?”
他忍俊不禁,把糕點遞過去:“一會功夫,這犬連名字都有了。”
小姑娘歡歡喜喜蹲下去,將糕點掰碎喂給打著螺旋搖尾巴的白犬:“這么喜歡,妹妹帶回去養。”
糕點三兩下被吃個干凈,白犬毛茸茸的嘴巴拱進手里,濕濡的舌頭舔得她發癢。
她輕笑出聲,縮回手:“還是不”
聲音卻被一陣突兀的骎骎馬蹄聲吞噬。
她回眸一眼,瞥見一高大男子快馬而來。
衣紫帶金,身姿昂藏,眉宇間難掩貴氣雍容,然而眸光寒涼,由里及外給人一種威嚴之感,有若山峙淵渟,令人不敢迫近。
她臉色驟變,笑容凝在唇邊,下意識往陸硯修身后躲。
別人漫長的八年時光,于秦未雨而,卻不過是日出至遲暮,雙眼一閉一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