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山嘆了口氣,覺得今天運氣極差,什么難做的事情都給自己攤上了。
雖然如此,卻還是跟著馬車一起到姜府,見姜衿瑤進了府才回去復命。
只是剛踏入金陵春二樓,就見幾個女子連滾帶爬地跑出來。
齊山驚詫地望著高坐上手,眼底聚著風暴的矜貴男人,脫口而出:“大人這是…”
莫不是被姜姑娘氣得狠了?
可是最該生氣的不是姜姑娘嗎?
男子冷眸半抬,聲音冷寂:
“人送到了?”
“是…半路上遇到了鴻臚寺丞溫大人,姜姑娘…不愿屬下送,她和溫大人一起回了姜府。”
齊山一段話說得猶猶豫豫,生怕再惹了這位發火。
說完頭埋得極低,半晌后室內都無聲響,隨即是杯子被捏碎的聲音,而后才發出一道冷懨的嗤笑:
“呵!”
僅僅一個字,就讓齊山瞬間頭皮發麻。
就在他以為主子是否瘋魔的時候,就聽冷懨的聲音繼續傳來:
“去查近日云州近日做了什么,天暖了,書院也該安排一場游學了,明早就可出發。”
說罷抬腳就出了金陵春。
一連幾日,姜衿瑤依舊神色懨懨,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。
翠縷看著太心疼,那日姑娘回得晚,她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何事,也不知如何安慰。
實在無法,翠縷便去求見了溫卿然。
溫卿然只道:“你照顧好她,此事我來處理。”
翠縷不知其意,剛回去就見謝筠初帶著一堆禮物進了門。
不由分說就拉著她往外走,姜衿瑤問她去哪兒她只支支吾吾道:“跟著我就行了,保證讓你快樂!”
上了馬車一路到了棲鳳湖,湖上畫舫交錯,燭火搖曳。
棲鳳湖到了酉時,就是一派繁花盛景,紙醉金迷。
敞亮富貴的畫舫上,謝筠初斜躺在貴妃榻上,正聽著男憐清倌兒彈著荼靡清夢的小曲兒。
那憐人竟然還時不時拋個媚眼,衣衫半敞,也不知是打算用琴技吸引客人,還是用美色勾引客人。
謝筠初笑得一臉滿足,瞧著一旁局促的姜衿瑤笑道:
“既然出來玩兒了,就別悶著啦,光陰寸金啊,浪費可恥。”
姜衿瑤依舊興致懨懨,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決定問一問,抬手讓憐人離去,躊躇后委婉開口:
“小初,假如,我是說假如…有人要你做外室的話你怎么辦?”
“誰敢讓我做外室?我父…親必活剮了他!”
謝筠初美眸圓睜,她想不到整個東陵誰敢讓她做外室?
姜衿瑤沉默了,此事不該問小初才對。
謝筠初喝了一些酒,腦子混沌片刻才反應過來她的不對勁,從貴妃榻上過來繼續道:
“發生什么事了?你仔細和我說說,沒準我能幫你。”
“就是…我一個朋友,被人羞辱,那人隱約要她做外室,她…她有些想不開,也不知道怎么避開這件事…”
她不能讓小初知道那件事,若不然以她的性子,宋家和溫大哥也會知道。
“這件事簡單啊!讓她直接找個郎婿嫁人不就妥了?
那人再不要臉面,總不能去搶人妻子吧?”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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