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漢兄,信已送達咸陽商人,東西很快過來。”
劉川曾讓劉季送信,目的是與弟子張良等人聯絡,以及送到高漸離事先約定好的地方。
縱使閉關潛修,不忘世外之事。
世間方術寶物這般多,自已一人也找不過來,弟子們可助自已尋找寶物。
話音剛落,門外傳來牛車停靠的聲音。
劉川出門一看,三輛牛車滿滿當當。
一車財物,一車金石藥材,一車雜物,包括黑水鼎。
“錢約有三十萬,按照約定,分你一半。”
劉季吞了吞口水,身后的兄弟更是兩眼放光,劉季客氣推辭:“太客氣了,我等受人之托,怎能收取酬勞。”
“那好,給你留著,日后再取。”劉川干凈利落道。
“話又說回……哈哈,男兒大丈夫,豈能被區區財物迷惑。”
劉季最終還是咽下苦果。
“哈哈……山窮水盡疑無路,劉季,將來你會懂的。”
穿上道袍的劉川,說話也變得神神秘秘起來。
夜晚,劉川站在黑水鼎前,真氣涌動,運使雨師風伯咒,鼎中升騰黑水。
隨后將金石材料倒入其間,以水法煉丹。
煉丹同時,黑煙涌入袖中,修煉黑風術。
劉川拿起一旁的盆栽,將植物割開一道口子,再把掌心對準流著汁液的傷口。
掌心氤氳綠芒,植物傷口緩緩愈合。
此乃新開發的木正道法,其名為回春。
目前正處于開發階段。
劉川想用來緩解師父的病情。
腎衰竭的問題不必擔心,他已摸索出一套真氣透析之法。
但是師父身上的癌癥,而且還是癌中之王胰腺癌,則是全無辦法。
劉川做到令人無痛正常生活的地步,已是十分了不起。
除非尋得奇珍異寶。
這點他已托張良以及高漸離尋找。
“盡人事,知天命。”
鄭宅主臥,老人扶著床頭,冷汗打濕了后背。
鄭安期青筋暴徒,牙齒緊咬,欲忍住腹部的痛苦。
這是一種鉆心的疼痛,他不想讓孫女和弟子擔心,也不愿讓后人整日為自已操勞。
白天弟子為自已施針,這種痛疼會消失不見。
總不可能晚上也要讓弟子守著施針。
良久,疼痛稍微緩解。
“神仙……長生……”
鄭安期想起先師河間上人描述的上古仙神傳說。
神仙是否遠離苦痛,長生逍遙呢?
人終有一死,世間不再有長生。
“田衡說儒家有三不朽,立功立德立,或許這也是長生。”
無心睡眠,鄭安期撰寫鄭公方,附有養生之法,以傳后世。
白日,鄭安期提出重開懸壺醫館,自已親自坐堂看病,劉川自然答應。
立、立功可得,而立德依賴于外界與后人評價。
之后,劉川閑著無事,到附近棲山之上,修建一處宅邸,美其名曰:道觀。
木正之法清靜自然,山上有利于修行。
這一日。
棲山道觀,觀前有桃林,桃林中有人聲。
劉川服下寶丹,盤膝調氣,大清早剛從懸壺醫館為師父治病回來。
附近溪邊,一勁裝美人舞劍,身姿輕盈,劍招凌厲,眉眼帶著淡淡英氣。
劉川恢復了真氣,睜開眼,一雙大眼睛出現在面前。
“師兄?你是要成仙了嗎?”
“快了快了。”劉川起身拍了拍塵土,轉身向簡陋道觀中走去。
“神仙……是不是無所不能?無憂無慮,什么都能做到?”
劉川腳步頓了頓,良久才緩緩傳來聲音。
“師兄不知。”
他走到院落后方,后方豎立枯木,枯木長著花花綠綠的毒蘑菇。
蘑菇用作研究殺傷性法術之用。
劉川在樹蔭石桌旁坐下,用刻刀將稷下學宮的典籍記錄出來。
諸子百家,學識皆在腦海。
“嘁,裝神弄鬼。”符寶撇了撇嘴,下山找自已的小姐妹玩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