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”眾人臉色煞白。城門已破,敵軍氣焰囂張,燒殺搶掠在所難免,此刻再加上這么一個蠻橫的條件,無疑是雪上加霜。
“這種時候誰會有那么大的本事,立即治好他?這分明是找茬,是屠城的借口!”一位官員憤憤地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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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豈有此理!這幫chusheng!”一位老官員氣得渾身發抖,“我們不能拿百姓的性命去賭!可是……這……”
“到哪里去找啊?這不是強人所難嗎?”另一位官員絕望地說。
就在這時,陳孝斌猛地松開了英子的手。他臉上的焦急和不舍瞬間被一種沉重的決絕所取代。
他深深地看了英子一眼,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東西——愛戀、不舍、愧疚,以及一種不容置疑的決心。
“英子,”他的聲音平靜下來,卻帶著一種穿透力,“你聽著,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。百姓不能死。你必須走,帶著我的念想活下去。”
“孝斌,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英子心頭一顫,一種不祥的預感攫住了她,她死死盯著陳孝斌的眼睛。
陳孝斌沒有再看她,而是轉向那名副官,沉聲道:“走,告訴他們,我會推拿,我能治好他。我去!”
“什么?!孝斌,你會推拿?”英子失聲尖叫,撲上去想拉住他,卻被陳孝斌輕輕避開。
副官也愣住了,他從未聽說過陳隊長還有這手藝:“陳隊長,這……這可不是鬧著玩的!那將領脾氣暴躁得很,治不好可是會掉腦袋的!”
“略懂一些,家傳的手藝,對付這種跌打扭傷,應該能應付。”陳孝斌語氣肯定,沒有絲毫猶豫。
他所謂的“略懂”,其實是歐陽叔的絕學,一手“太極指壓”推拿術,精妙絕倫,對筋骨損傷有奇效,只是他平日深藏不露,從不輕易示人。
此刻,為了滿城百姓,他不得不顯露這壓箱底的功夫了。
“不行!太危險了!”英子哭喊著,死死抱住陳孝斌的胳膊,“他們是敵人!他們不會講信用的!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!我不讓你去!你忘了你答應過我什么嗎?”
“英子,松手!”陳孝斌掰開她的手,眼神痛苦卻異常堅定,“我沒忘。正因為我答應過要保護你,保護大家,我才必須去。”
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我不去,怎么去換百姓的命。”他凄然一笑,摸了摸英子的頭,動作輕柔,“英子,記住,好好活下去。等我……如果我能回來。”
他不再停留,轉身對副官說:“帶路吧。告訴他們,我跟你們走,但是,必須保證在此期間,不得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百姓。否則,我就是拼了這條命,也讓他脖子徹底廢了!”他話語中帶著一股狠厲。
副官看著陳孝斌堅毅的背影,又看了看哭得撕心裂肺的英子,咬了咬牙,重重點頭:“陳隊長,你放心!我一定盡力周旋!”
陳孝斌最后回望了一眼英子,那眼神像烙印一樣刻在了英子的心上。然后,他毅然轉身,大步朝著敵軍占據的南門方向走去。
夕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,在滿目瘡痍的縣城街道上,顯得格外孤單,卻又帶著一種悲壯的英雄氣概。
“孝斌——!”英子癱坐在地上,望著他消失的方向,發出絕望的哭喊,淚水模糊了視線。她知道,陳孝斌這一去,生死未卜。但她也明白,他這是用自己的命,去換全城百姓的命。
……
后來,據僥幸逃生的副官帶回的消息,陳孝斌果然憑借一手出神入化的推拿術,在敵軍將領營中,僅用幾根手指,或按或揉,或點或壓,不到一炷香的時間,就讓那疼得死去活來的將領停止了哀嚎,肩頸活動如初。
那日本將領,見陳孝斌年紀輕輕竟有如此絕世醫術,又驚又佩,一時竟起了愛才之心,加之肩頸劇痛解除,心情大好,便暫時放過了縣城的百姓。
只是將陳孝斌強行“請”回了軍營,名為“調養身體”,實則形同軟禁。
但無論如何,縣城里的百姓,終究是因為陳孝斌那挺身而出的決絕,和他那手足以定乾坤的絕世推拿,暫時保住了性命。
天色漸漸暗了下來,最后一輛卡車緩緩啟動,英子透過布滿淚水的車窗,望著那座淪陷的孤城,心中默念著陳孝斌的名字。
她知道,她必須活下去,不僅為了自己,為了爹娘,更為了那個用生命守護了這座城和她的男人。她要去北山,她一定等他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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