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邊說著,一邊就要去取診金。李郎中擺擺手,說道:“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了,鄰里街坊的,客氣什么。”
英子爹笑著,將診金塞與李郎中,“還得多謝您,大老遠跑一趟,等明兒得閑了,我去城里看您。”
“那,咱哥倆可得喝上幾杯,我讓你嫂子多做幾個菜。”
說罷,英子爹便送李郎中出去了。
第二天一早,英子爹便到縣城里的藥鋪抓了藥。藥是用牛皮紙包著的,用麻繩打了結,串成一串,方便提著。
一到家,英子爹便讓英子娘煎藥,很快藥煎好了,英子將藥端進了屋。陳孝斌喝過藥后,便在苦澀中沉沉睡去。
夜,正悄然過渡。西天盡頭,那輪曾清輝遍灑的月亮,已沉至遠山的剪影之后,只余下一抹極淡、極柔的銀暈,如同燃盡的燭芯最后一絲余溫,戀戀不舍地吻過天際,而后便融入了漸起的晨曦微茫之中。它的沉落,并非結束,而是一種沉靜的退讓,將舞臺讓給了更具生機的力量。
東方的天際,已泛起一層極淡的魚肚白,像宣紙上暈開的第一抹水墨,而后,那白色漸漸被染上了一抹極淺的緋紅,如同少女臉頰初現的紅暈,羞怯而充滿希望。遠山的輪廓在晨曦中逐漸清晰,不再是夜的墨黑,而是帶著青黛的底色,仿佛沉睡了一夜的巨人,正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。
窗外的樹影,在月華下曾是張牙舞爪的鬼魅,此刻卻溫順下來,枝葉間開始有了細微的顫動。是風,帶著一絲清晨特有的微涼與濕潤,輕輕拂過。葉片上凝結的夜露,在初露的晨曦中閃爍著晶瑩的光,仿佛無數沉睡的星辰被喚醒,正眨著眼睛,低語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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