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商年跳了二十分鐘,滿頭大汗地跟孫鶴煬說:“我去喝杯酒。”
孫鶴煬正在跟旁邊一個短發小姐姐聊天,理都不理他。
小姐姐笑起來很漂亮:“哎,你朋友叫你呢。”
孫鶴煬六親不認:“我沒朋友,他是陌生人。”
沈商年:“……”
汗水從眼睫滴落,帶起一陣咸澀。
他從人群里擠出來,一眼就看見了安安靜靜坐在卡座上的陳之倦。
這人真奇怪,洗完澡了還出來。
出來了也不玩,點了杯檸檬茶坐在卡座上等著,好像一點都不無聊不委屈的樣子。
陳卷卷你都這么明顯了。
為什么我以前看不出來呢。
沈商年感覺眼睛更澀了。
像是那滴汗水沒有擦干凈一樣。
他擦了一下眼睛,下一秒,卡座對面坐了一個穿著皮衣的年輕男人。
有那么一秒,沈商年以為自已眼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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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之倦臉上表情很淡:“我酒精過敏。”
男人一愣,隨后又笑嘻嘻地說,“沒事呀,帥哥你太合我眼緣了,我喝酒,你喝水就行。”
“要不我跟你喝?”
清朗的聲音從側邊傳來時,卡座上兩人齊齊側過頭。
沈商年額前的頭發被分到了兩邊,牛仔褲裹著瘦長的腿,身材跟臉在人群里都沒得挑。
男人眼睛一亮:“行啊,沒想到今天晚上來了這么多帥哥。”
沈商年勾著唇,端起桌子上的酒,另一只手拿起酒杯,作勢要倒酒。
手腕忽然被人攥住。
力道很重,沈商年動作被迫暫停。
他一頓,低下頭。
陳之倦淡淡看著他,“你知道這杯酒是什么意思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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