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著唇,阻止自己發出一些稍顯難堪的聲音。
他盯著陳之倦。
陳之倦臉上表情很淡,類似于一種十分從容的冷漠。
他像是在做實驗一樣,明明已經做過一次實驗了,熟悉所有的流程步驟,可還是抱有虛心學習的態度。
沈商年繃緊了腿。
浴袍下的長腿又白又細,此時卻布滿了手指留下的青色印記。
和紫色的拔火罐留下來的印記。
“啊……”
沈商年小聲叫了一聲,他咬牙,啃了一下陳之倦的喉結。
陳之倦在說話,喉結微微動著,“我的手指長嗎?”
沈商年頭鐵:“不長,沒有那位博主長。”
陳之倦:“……”
他靜了兩三秒,像是并不生氣:“好吧,你你可要失望了,但也只能將就將就了。”
本來只是涂藥。
在沈商年不停的作死下,儼然變成了懲罰。
沈商年忽然想到了之前看過的一個短片。
和尚盤著腿,手上撫著佛珠,而身邊圍滿了妖精。
妖精欲氣橫生,百般勾引。
和尚面無表情,無動于衷。
如今陳卷卷像極了那個和尚。
而他則變成吃了春藥的妖精。
就在沈商年心里極度不平衡的時候,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么。
他側頭看了一眼陳之倦。
沒忍住笑:“你裝得還挺正經。”
可是身體是騙不了人的。
“辟谷疼就別招惹我。”陳之倦深吸一口氣。
沈商年:“哦。”
以前他們吵架,和好的時候總需要一方先低頭。
現在不一樣了。
實在不行就親一口吧。
親一口就和好了。
-
沈商年躺在沙發上打游戲。
陳之倦去洗冷水澡了。
等陳之倦裹著一身冷氣出來的時候,沈商年幸災樂禍地笑著:“陳醫生,小心感冒了哦。”
陳之倦:“……”
“謝謝你的關心。”
他扭頭翻出貓糧,給小貓空空的碗里倒了點貓糧。
鑒于昨天晚上熬夜了,所以陳之倦困得特別早。
九點一過就睡著了。
沈商年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光,所以他的臥室里沒有夜燈。
遮光窗簾很厚重,屋里一片漆黑。
陳之倦睡熟后,沈商年盤腿坐在一邊,眼睛熟悉了黑暗后,他一眨不眨地看著陳之倦。
最后用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眼皮。
他坐了不知道多久,久到脖頸有些累了,他才重新躺下。
零點了。
他給孫鶴煬發了條消息。
孫鶴煬秒回:怎么了?我的大兄弟。
打破枷鎖:明天我要回家,不去上班了。
孫鶴煬:不來上就不來上嘛,不用找理由的,我還不了解你嗎?
打破枷鎖:哥屋恩。
打破枷鎖:我爸知道我喜歡男的了。
孫鶴煬:???
孫鶴煬:不是兄弟兒,你的腿還好嗎?被打斷的話正好可以去找倦哥,這次是真專業對口,近水樓臺先得月嘛。
沈商年被“專業對口”這四個字笑到了。
險些笑出聲。
氣笑的。
打破枷鎖:我替我的腿謝謝的關心,但是它還沒斷。
孫鶴煬松了口氣:那就好。
結果他這口氣松早了。
因為下一秒——
打破枷鎖:不過明天可能會斷。
孫鶴煬:?
打破枷鎖:明天我要帶一個“男朋友”回家,唱一出大戲,沈老頭要是問你,你就說我喜歡他喜歡得要死。
孫鶴煬:……你哪來的男朋友?
打破枷鎖:我花錢請的啊。
孫鶴煬:哈基年你這家伙……為什么不直接找倦哥演呢?
打破枷鎖:沒必要找他。
沈商年到現在都沒有跟孫鶴煬說,他和陳之倦現在在談戀愛。
為什么呢?
因為他很清楚地知道。
總會有分手的那一天,或早或晚的區別。
他沉浸在只有自己知道的童話里。
沒有旁人知道,他或許可以隨意自由一些。
-
陳之倦第二天早上是被凍醒的。
雖然沒有再做那個末日降溫的荒唐夢,但是陳之倦半夢半醒間就察覺到有人在跟他搶被子。
睜眼后,他看著獨自卷起被子呼呼大睡的沈商年,深深嘆了口氣。
沈商年冰箱里很空。
所以這兩天陳之倦都是在醫院跟同事一起訂的早飯。
早上查房的時候,他的右眼皮就一直跳。
陳之倦揉了揉眼睛。
旁邊的患者家屬察覺道,問:“陳醫生眼睛不舒服嗎?”
陳之倦松開手,溫和地笑了一下,“右眼皮一直在跳。”
患者家屬跟著笑了笑,“沒事,右眼跳財,左眼跳災。”
“那就借您吉了。”陳之倦一邊回應他,一邊看了一眼病歷本上的心電圖。
他心不在焉地琢磨著。
他怎么記得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?
難道是不同的地方說法不一樣?
陳之倦最近收的病人并不多,所以很快查完房。
他回到休息間,同事已經把早飯拎了過來。
早飯種類很豐富,有包子,肉夾饃,油條,水煮蛋,豆漿和粥。
陳之倦喝了一口無糖豆漿,起身打開櫥柜翻了翻,沒翻到他想要的東西。
他扭頭看著同事:“小濤哥,你有感冒藥嗎?”
“沒有。”小濤醫生愣了下,問,“你感冒了嗎?”
“身體還沒反應過來,一會兒肯定是要感冒了。”
陳之倦說著,右邊眼皮又跳了一下。
——
什么都沒有啊………到底想怎么樣吧…
拔火罐好像確實有億點點的含糊,但是我覺得你們應該都懂…
哎呀,敲難過,需要廣告哄哄窩???????????????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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