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晉禮未曾錯過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喜悅,她分明就不是真心愛慕自己,他語氣冷了下來,忽而提道:“沈鶯,你愿做妾嗎?”
妾?
怎可能?
可面對眼前人,沈鶯忍著心中的怒罵,只裝作一幅傷心欲絕的神情,撫著胸口,喃喃道了一聲:“若是二哥哥,我愿意的。”
小騙子。
魏晉禮冷笑了一聲,那幾經掙扎的眼神中,分明就是不愿。
“可我不愿。”
一句話,將沈鶯面上的尊嚴,擊得粉碎。
沈鶯抿著唇,一時說不出話來。
墨書站在一側,不免為沈鶯捏了一把冷汗。
他家主子就是這般性子,先是故意讓姑娘們說出些心儀他的話來,后又接二連三的挑刺,將對方堵得啞口無,最后抹著淚逃走了。
沈鶯倒不至于抹淚,她只是覺得挫敗。
不過,被魏晉禮這么一提。
沈鶯突然想起來,她給魏太夫人準備的壽禮還沒送過去。
“是沈鶯自作多情,往后不會了。”沈鶯低低嘆了一句,轉身就離了慎獨堂。
墨書見魏晉禮久久盯著女子的背影,不曾動。
忍了片刻,還是問了一聲:“大人果真不喜沈姑娘?”
魏晉禮瞪了他一眼,“你覺得呢?”
“大人說不喜,那定然是不喜的。”墨書打了個嘴,“屬下多嘴。多嘴了。”
鶴回堂內。
“太夫人,瞧瞧。前幾日您才說腿疼,這護膝就送來了。”寒霜從壽禮中挑挑揀揀,一眼就看到了沈鶯送到禮。“這富貴竹繡得真巧,好似長在上頭的。”
魏太夫人接到手中,仔仔細細瞧了瞧,“竟是蘇繡的手藝。”
未曾想,沈鶯還有這能耐。
“倒是個能吃苦的。”魏太夫人雖是女子,但獨獨就是不擅刺繡,對她而,就是繡一朵小花,那都比登天還難,手心摸摸了那料子,“紅狐裘的皮料不錯。”
寒霜看了一眼,見魏太夫人當真是喜歡沈鶯送的禮,心下思量了一會兒后,又道:“沈姑娘來得遲了些,偏巧錯過了府中做新衣的時節,如今天寒料峭,她又出不得府……上次瞧見,那袖口都窄了許多。”
“云氏沒給她準備?”魏太夫人皺了眉頭。
“原是說過一嘴。可自四公子出了事……”
魏太夫人嘆了口氣,“將我庫房里的幾匹粉彩的料子送去,過幾日賞秋宴,合該多備些新衣了。”
“是。”寒霜應了一聲。
此事是二公子特地在寒霜面前提了一嘴,寒霜雖應下了,但也奇怪,怎二公子如此關心一個女子了?
不過,魏太夫人本就憐惜沈鶯,這事也就順嘴一提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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