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中思緒繁雜,腦中不斷盤算眼下局勢。
直到走到宋挽的宅子前,他才狠狠皺了皺眉。
這么高的院墻,是在防什么?
沈千聿抬頭望著比他還高出許多的高墻,眉心擰得死緊。
若將手中糖包丟入院內,勢必會摔得四分五裂,若被那女人罵上一句,他反倒好心辦了錯事。
沈千聿繞到門口,見那刷了不知多少層桐油的厚重大門,嘆了一聲。
這宅子也不知是誰人買的,好似生怕有人飛出來似的。
想了想,沈千聿走到院墻邊,提起一口氣借力而上,三兩步便跳進院子中。
他手中拎著劉記酥糖正準備放下便走,卻哪知身后忽然一道勁風襲來,未等站穩便立時被不知什么東西砸了后背,直接飛出數丈遠。
“什么宵小之徒敢進我家小姐的院子?”
半人高的水缸在錦書手中猶如無物,沈千聿躺在地上猛地咳出一口血來。
“說,你是誰,進我們小姐的院子做什么?”
“”
沈千聿躺在地上,只覺這一下帶得全身傷都痛了起來。且被個小丫鬟用水缸暗算,讓他心中萬分窩火,便索性裝起死來。
錦書只見自己不過輕輕砸了下他,這人便躺在地上氤出一灘血一動不動,頓時嚇得面色發白。
她雖是有些蠻牛力氣,但也從沒殺過人啊
顫顫巍巍將水缸放在地上,她小聲喊起了鸞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