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行簡沉默不語,心中煩亂不堪。
“日后侯府掌家之事你不要再理,好生在后宅想想那火器方子才是正事。”
他早已懶得說,也懶得教林葭玥了。
哪怕他小心提點讓她處事謹慎,多想想侯府數千人,可在林葭玥心中,這世上最為重要的也只有她自己。至于其他人是死是活,她根本毫不在意,更遑論侯府名聲亦或什么未來。
“將被發賣的下人名單給我,我試著讓人尋回。”
林葭玥不解他今日為何鬧得這一出,更不懂侯府無緣無故養著那么多沒用的人是為了什么。自己都要被拖累垮了,卻還死死撐著那豪門的架子,實在可笑。
憤恨將被發賣的下人名單丟給江行簡,林葭玥坐在床上默默落淚。
江行簡仍冷聲開口:“母親的牙牌。”
“還你。”
啪一聲丟在地上,江行簡額頭青筋暴起,卻只是咬著牙強忍著走了出去。
問過下人得知江母正在福鶴堂,江行簡匆匆趕去。
剛進福鶴堂,還不等他質問江母為何將掌家之權交給林葭玥,就聽江母哭著道:“易兒你可回來了。”
江老夫人躺在床上,聞也急急抬起頭。
“好孩子,過來讓祖母瞧瞧。”
江行簡上前攙扶江老夫人,口中話全部咽了下去。
“祖母身子好了?”
江老夫人點頭:“多虧你娘親日日衣不解帶陪在我身邊,有她照顧我方能醒來,不然啊,此次怕是”
“呸呸呸,老太太說得什么話?”
江母拿著帕子按在眼角,她臉色蠟黃,眼底泛著青,且臉頰消瘦不少,一看便是受了些苦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