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不知那樣灑脫的人,你瞧不瞧得慣。畢竟你素喜矯情。”
一只腳踩著小杌子,林葭玥半倚在門柱上輕笑著看宋挽。
也不知為何,她就是不喜歡對方那種高高在上,假模假樣的派頭。
宋挽很完美,但這種完美讓她厭惡不已。
她也很端莊,端莊到走出的每一步都相同,如經過丈量一般精準。
她從不失態,林葭玥就沒見過宋挽有情緒失控的時候。守寡六年的丈夫帶回心愛之人,她面無表情。她同江行簡恩愛非常,她也面無表情。
甚至就連江母江行簡漠視她侮辱她的時候,她還是如木頭一樣沒有反應。
這種虛假且不露聲色的端莊,這種被所有人認為是大家閨秀風姿的高傲姿態,只讓她覺得惡心。
就如她現下一句云淡風輕的‘你可打聽清楚了’就能輕易勾起人心頭怒火。
這姿態,好似她林葭玥天生就矮了宋挽一等般,讓人不適。
“你打聽清楚便好。”
林葭玥哂笑:“我還以為你會說陳府如何不好呢,畢竟你斬釘截鐵說不再為三妹妹相看夫家,搞得好像侯府離了你不能運轉一般。”
宋挽抬眸,見林葭玥那毫無規矩可的儀態,秀眉微顰。
再低頭見了自己為錦鄉伯長媳撰寫的誄文,宋挽忽然生出個念頭。
她不再理會林葭玥,繼續忙自己的事去了,絲毫未將林葭玥的挑釁放在眼中。但越是這般,林葭玥越是氣恨,一時狠咬著唇暗暗生氣。
待宋挽寫完,方執起誄文吹干疊好放進白色簡封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