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……你沒事吧?有沒有受傷?”
她一邊問,一邊緊張地想去檢查陳凡的身體。
那份發自內心的關切,讓陳凡心中一暖。
他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,身體微微前傾,湊到她的耳邊,壓低了聲音。
“怎么?這么關心我?”
“是不是怕我被人打壞了,以后沒人給你爺爺治腿了?”
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,讓秦雅的耳朵瞬間變得通紅。
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猛地后退一步,又羞又惱地瞪著他。
“你……你胡說什么!我才不是……”
她的聲音越說越小,臉頰紅得像熟透的蘋果。
看著她手足無措的可愛模樣,陳凡心情大好,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。
“好了,不逗你了。”
他隨手拿起柜臺上的一把掃帚,開始慢悠悠地打掃起地上的灰塵和藥渣。
“我……”
秦雅看著他的動作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她的大腦有些宕機。
一個剛剛不知道去哪里“講道理”,身上還帶著血腥味的男人。
一個能讓蘇家那種頂級豪門奉上千萬定金的神醫。
一個能施展“以氣御針”這種傳說的絕技,一斷人生死的高人。
現在,竟然在拿著掃帚掃地!
這畫面,太過魔幻,太過顛覆!
這種強烈的反差感,讓秦雅的心臟砰砰狂跳,她看著那個認真掃地的背影,眼神變得無比復雜,有震驚,有敬畏,更多的是一種難以喻的著迷。
就在這時,秦守義在里屋也聽到了動靜,他放下醫書,連忙起身,走了出來。
“陳先生,您回來了!這點小事怎么能讓您動手,快放下,我來我來!”
他三步并作兩步走過來,就要去搶陳凡手里的掃帚,那姿態,恭敬得讓一旁的秦雅都感到咋舌。
“閑著也是閑著。”
陳凡躲開他的手,淡淡地說道。
“我既然是這里的學徒,總得干點學徒該干的活。”
學徒……
秦守義和秦雅爺孫倆面面相覷,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。
您管您這叫學徒?
哪家的學徒能把老板的腿疾治好,還能讓老板天天盼著他來上班的?
就在醫館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古怪的時候。
“砰!”
醫館的大門,被人猛地從外面撞開。
一個穿著西裝,卻滿臉驚惶的中年男人,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。
“秦老!秦老,救命啊!”
男人一沖進來,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對著秦守義就磕頭。
秦守義被這陣仗嚇了一跳,定睛一看,才認出來人。
“你不是……春風堂的伙計嗎?你這是干什么?”
來人正是馬國強醫館里的首席伙計,張順。
此刻的張順哪里還有半分之前的囂張,他涕淚橫流,抱著秦守義的大腿,哭喊道:
“秦老!求求您,求求您救救我們老板吧!”
“我們老板他……他快不行了!”
陳凡停下了掃地的動作,嘴角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弧度。
秦雅則是捂住了嘴,眼中滿是震驚。
算算時間,從昨天陳凡說馬國強活不過三月,到今天,才過去一天。
預竟然真的應驗了!
張順看到了一旁拿著掃帚的陳凡,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,立刻爬了過去,對著陳凡砰砰磕頭。
“陳神醫!陳大爺!我錯了!我們都錯了!我們有眼不識泰山!”
“求您大人有大量,去看看我們老板吧!他現在……他現在痛得在地上打滾,大小便失禁,跟您說的一模一樣啊!”
“只要您肯出手,多少錢都行!十萬一針!不!二十萬!五十萬都行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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