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枝蠟梅而已!
他口中的蠟梅,以白玉為瓶,黑翡為骨,黃翡為瓣,白翡為雪,由一塊整體的原石雕刻而成,栩栩如生。先不說三色原石有多難找,單提這個雕工,就非凡品!
“你要是覺得收得燙手,那就在后續的合作中莫要藏私!”肖勝消瘦的身形微側,眼瞼低垂,“進門這么久了,連水都舍不得給我喝一口?”
“我親自給六爺倒!”
周牧野在門口幫著蘇懷瑾迎賓,眼神卻是一刻都沒有從蘇念身上挪開過,見蘇念引著肖勝入座,拿著木匣去福寶身邊,
他和蘇懷瑾告了聲罪,到肖勝身旁坐下。
“六子,和念念聊得怎么樣?”周牧野勾著肖勝肩膀,“準備什么時候把申請遞上去?”
“一共就半個小時,能聊什么?敘舊,聊天,送禮,政策還沒下來,還不到遞申請的時候,先籌備即可。”
肖勝淺淺抿了口搪瓷缸中的糖水,溫吞道,
“三哥,丑話說在前頭,我這人講究公私分明,我和蘇知青合作,跟你和她的關系沒有一點干系,我選她當合伙人的時候,三哥,你和她還沒產生瓜葛。”
“這個公司的批文,是大哥和我頂著壓力拿下的,我不允許有人因為私心影響了公司的發展運營。”
他做事情之前喜歡調查清楚一切,
周牧野突然給他打電話推薦蘇念加入,成為技術方面的合伙人,他不查一查背后原因,又怎么敢答應。
不查不知道,一查嚇一跳,沒想到蘇念和他們兄弟幾人的緣分還真深。
不過,蘇念和周牧野的關系,并不會影響他對她的看法,相反他還挺欣賞蘇家人的,
沒有以女兒沒跳板攀附周家,也不會因為蘇念和周牧野有了女兒就勸蘇念和周牧野組成家庭,反而是尊重蘇念的想法,支持她的理想和事業心。
“三哥,我不希望公司成為追女人的跳板。”
肖勝端著搪瓷缸與周牧野面前的搪瓷缸撞了下,閑逸的姿態仿佛他手中端著的是汝窯茶碗,而非掉瓷的搪瓷缸一般,
“蘇知青能加入,不是因為你,而是因為她通過了我們幾個合伙人的考驗,三哥,共勉。”
“我沒這么想。”周牧野端起搪瓷缸,頓了頓,“正事上,我擰得清。”
他存了用公司和蘇念扯上關系的想法不假,但也只是刷一刷存在感,并不會利用這層關系,逼迫甚至騷擾蘇念。
望著人群中抱著福寶的蘇念,周牧野冷凝的眼底浮現一抹溫柔,
他打電話向肖勝推薦,不過是因為,蘇念想飛,他恰好有風,想助她一臂之力而已。
蘇念接不接受他,是蘇念的事,
但他想對蘇念好,是他自己的事!
福寶盛大的滿月宴成了農場眾人津津樂道的事情,土坯房周圍大大小小的桌子坐滿了人,吃吃喝喝好不快樂。
而另一邊的保衛科,
科員輪流休假,整個保衛科除了值班的人和關押等待送走的犯人外,再無其他人,冷冷清清。
“唔!來人!”
鐵欄桿上,一只慘白的手死死掛在鐵欄桿上,
牢房內發出痛苦的呻吟,
“有人嗎來人啊救命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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