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度,我幫了你,你怎么還能說這種話?”她強壓著恐懼反問。
程度冷笑:“幫我?你是在刺激我!你見不得我好!”
溫晚澄渾身無力,沒法和他硬碰硬,心里又氣又急,真想把這個被洗腦的蠢貨揍醒!
“你拿這些東西,就是想攪亂我對疏禾的感情,你故意的!你這種人就該死!”程度嘶吼著,高高舉起棍棒,朝著溫晚澄的腿砸下去。
“啊!”溫晚澄下意識尖叫。
可預想中的疼痛沒有襲來,反而聽到“砰”的重物落地的聲響,程度整個人被甩飛出去,連帶著棍棒一起摔在地上。
溫晚澄意外地抬頭,看到顧嶼森。
她神情僵硬了一下,下意識地問道:“你怎么來這里了?”
顧嶼森居高臨下地看著她,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:“我不來,你就要被他打死了。”
他先蹲下身,伸手碰了碰溫晚澄的胳膊,語氣放軟了一點:“有沒有哪里疼?”
程度見到顧嶼森,瞬間目眥欲裂,從地上爬起來,一副要拼命的模樣。
“你對付她做什么?”顧嶼森的聲音冰涼而生冷,原本想把溫晚澄拉起來,結果一轉身,一抬腳,直接朝著程度踹了過去。
程度被踹得翻了幾個筋斗,磕到旁邊的破門板上才停下,眼冒金星地看著顧嶼森:“顧嶼森,你不應該來這里!”
“程度,你們程家就剩你這棵獨苗了,如果你也進去……”顧嶼森沒說完,卻帶著明顯的警告。
程度的臉色倏然一變,咬牙盯著顧嶼森:“你是故意的?”
“談不上故意,但我警告你,你剛剛看的那些都是真的,資料是我讓人查出來的。”顧嶼森淡淡地開口。
程度急了:“那你為什么不交給我?”
“我為什么要交給你?我們之間有什么交情?”顧嶼森反問。
氣氛有那么一秒尷尬的僵住。
溫晚澄腦海里一閃而過:那他把東西交給自己,是因為他們之間有交情?
但他們有什么交情?
顧嶼森嘴角勾著冷笑:“程度,蠢到被女人耍得團團轉,娶了個把程家攪得支離破碎的女人,還喜當爹這么多年,頭頂綠油油,居然還以為自己是深情的情圣!”
他交給溫晚澄的資料還不是全部,還有一點沒說,阮疏禾和程度的女兒程幼菲,根本就不是程度的孩子。
這個消息,對程度來說,簡直跟天塌下來沒兩樣!
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癲狂。
“不會的,她不會這么對我的。”
顧嶼森嘲諷地說道:“作為一個男人,你連面對事實的勇氣都沒有,難怪程家被人搞倒了,你也只能整日與酒買醉。”
“說到底,程家是被你自己一手搞散的,是你把程家送到一個不值得的女人手上,讓對方搞散的,現在你還不敢面對。”
“程度,我要是你,現在就以死謝罪,再去面對你們程家的列祖列宗。”
簡直是把程度的面子往地上死命地摩擦。
程度的眼神都恍惚了,他看著顧嶼森。
顧嶼森語氣森涼:“這些證據,都可以給你,你可以拿著去有關部門校對,看看是不是真的。”
程度的身體晃了晃。
顧嶼森說道:“還有,你的女兒受傷,斷了肋骨,大概是一場自編自導的戲碼。”
程度搖頭:“她不會這么做的。”
“我會找到證據,證明事情就是她做的。”顧嶼森問道:“如果真是她做的呢?”
程度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。
顧嶼森說道:“若是我證明程幼菲是阮疏禾做的,你去溫晚澄的面前磕三個響頭就行了。”
程度:“……”
溫晚澄:“……”
顧嶼森為什么要這么做?
她還真的沒想到,顧嶼森會提出這樣的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