罵吧。
隨便罵。
蔣四野無所吊謂。
之前還因她一句“滾遠點”怒火沖天,現在覺得她罵得不夠狠,不夠臟。
賀泱衣服被褪到肩頭,露出她骨骼纖細漂亮的鎖骨。
蔣四野牙齒輕輕嚙噬,不知是沖誰的:“你忍,就你t忍者神龜!”
他真是瘋了。
左右腦互搏的瘋了。
既不敢她問,又惱她隱忍。
沒繼續往下,蔣四野沒這狗膽,就抱著她親了會,隨后摟著她不許跑,一下一下哄她睡覺。
“我讓人把你名下的別墅收拾了,”蔣四野低低的聲,“咱們帶著大可住過去,還有大壯那貓子貓孫記得不,一塊養了。”
賀泱反胃。
他該做的,是把他孩子和孩子媽帶過去。
再不濟,把池丹丹帶去,大可,嘛。
帶她算怎么回事。
這男人還真是時間管理大師,誰都不落下。
朦朦朧朧地睡著,好像黎明時分,賀泱感覺到蔣四野起來了。
他去了洗手間,門關掉,不知在跟誰說話。
聲音壓著,依稀能分辨出兩分厭煩和暴躁。
嗯。
他就是這樣。
對方一定是在干涉他的自由。
賀泱翻了身,重新睡去。
-
第二天,賀泱去了服裝市場。
她穿著寬松休閑,拉著推車,掛著大大的黑色塑料袋,背著包,外套口袋塞著筆,太陽帽蓋住腦袋,活脫脫一副前來批發衣服的小老板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