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多是關于簫景鴻對安王和西州的種種手段。
這些消息,不會危害江山社稷,但卻讓公子岐幫安王渡過了一些難關,讓公子岐贏得了安王更多的信任。
公子岐不知這些難關是簫景鴻有意為之,畢竟所有人都知道,簫景鴻和安王這對親兄弟不和,多有刁難實屬正常。
這也間接讓公子岐對喬嫣然這個內應,多了一些信任。
不過時至今日,安王并不知道簫景鴻的寵妃喬嫣然就是喬紅兒。
聽簫景鴻的意思,是要借著安王入京這件事,讓喬嫣然目前背負的最大的秘密,過明路。
“臣妾有些明白了。”喬嫣然思忖良久開口,興致勃勃地推測。
“與其養虎為患,不如請君入甕。”
安王和公子岐勾連時日不長,放任他們在西州積蓄力量反而不妥,倒不如主動出擊,拋出誘餌。
藩王無召不得擅自離開封地,西州距京城太遠,安王和公子岐便是有心篡位,也鞭長莫及。
太后此番能讓安王回京,借的是大壽的名頭。
下一次大壽還得再等十年,喬嫣然不覺得安王的性子能耐得住,而且萬一太后活不夠十年呢?
所以,此番入京為太后賀壽,便是安王和公子岐亮劍千載難逢的機會。
“公子岐若想要在宮里做些什么,定會聯絡我。他如今還要借安王之勢,所以我的事,他也必須先告知安王。”
“安王雖恨不得我挫骨揚灰,但比起皇位的誘惑,想來還是能忍一時。”
“只要公子岐能說動安王,讓他認定我已入叛軍之列,哪怕在壽宴上見到我,也不會揭穿我的身份。”
簫景鴻沒有打斷喬嫣然的推斷,他深深地看著她,目不轉睛。
后宮女子少有能將前朝之事分析得頭頭是道的,便是心有丘壑,大多也不敢展露在君王面前,恐引忌憚。
這份自信,這份聰慧,讓簫景鴻的心,為之顫動。
但也讓他,想起了故人。
“你——”簫景鴻眼底閃過一絲痛楚,正要開口說什么,忽然低下頭,盯著自己的手。
準確來說,是盯著自己掌心之下,喬嫣然的肚子。
“他在踢我!”喬嫣然也被腹中的動靜吸引了全部心神,連自稱都忘了。
兩人初為父母,雖然已知彼此的骨血再過幾個月便會降世,也做好了迎接他的準備。
但再沒有眼下這一刻,能讓他們清晰地感知到,一個鮮活的小生命,如此真實。
“你別動。”簫景鴻的動作變得笨拙起來,雙手扶住喬嫣然的腰,慢慢地側頭,將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。
喬嫣然的呼吸都放輕了,跟著他一道緊張地感受腹中孩子的反應。
似乎是感受到了父母的期待,腹中胎兒又踢了一腳。
清晰的顫動傳達至簫景鴻的耳朵,“又踢了一下!他是不是聽見咱們說話,也忍不住想要說些什么?”
這話稚氣到不像是從一個皇帝口中說出來的。
喬嫣然看著簫景鴻面帶驚喜和柔情的側臉,忽然想起了生前那個,還不像現在這樣,心事重重的二皇子。
她將手溫柔地放在簫景鴻的頭上,輕輕撫摸。
“是呀,他定能感受到,我們都期待著他的降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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