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年年都到曇華寺求著能給您添個公子,又怎么想要害妹妹腹中的孩子?”
姜氏這話叫周姨娘心道不好。
云謙前些年被人構陷貪污關進了大牢,當時是姜氏挺著大肚子奔走為他打點。
云謙一直念著這份情誼,這些年還時不時的跟她念起。
果然,聽完姜氏的話云謙面色有了松動。
周姨娘把心一橫,掀開被子下床跪在了云謙面前。
卻不知是不是衣裳勾住了枕頭,那枕頭隨著她的動作一道掉落在地,里頭的麝香串珠落在云謙面前。
姜氏一慌,眼神的余光瞟向吳嬤嬤。
吳嬤嬤也是大吃一驚。
云謙伸手撿起,香味撲面而來。
“蓉兒,這是你的嗎?”云謙皺眉問道。
周姨娘搖搖頭:“婢妾不曾有過這樣的東西。”
云謙叫人將大夫又喚了進來,遞了麝香珠給他。
“勞煩大夫看看這東西與姨娘落胎可有關聯?”
大夫聞了聞連忙擱在一旁。
“回稟國公爺,這是一串麝香珠。剛剛為姨娘診脈時草民就發現了胎像有異,如今想來應當是姨娘長時間接觸了這麝香珠,今日又淋了雨,這才致使滑胎。“
云謙點頭叫人送了大夫出去。
周姨娘滿面驚恐的靠著床榻:“我自發現身孕后就格外小心,吃食都是再三檢查過的。老爺,這是有人故意要害我的孩子。”
云謙自然知道。
他的視線掃過屋里眾人。
“這東西是誰放在姨娘枕頭中的?”
丫鬟們齊齊跪下。
“平日里貼身伺候姨娘的都是金環,奴婢們不知。”
角落的金環一聽提她的名字渾身一顫。
“奴婢,奴婢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便拖出去打到她知道。”
云謙手說完立馬有人來拖她。
金環嚇得面如土色,立馬撲過去抓住姜氏的衣擺。
“夫人救命啊,您當日說過,只要奴婢照做您就把身契還給奴婢,送奴婢出府的。”
金環話還沒說完就被吳嬤嬤扇了一個耳光。
“小賤蹄子,還敢攀誣夫人,當真是活膩歪了。”
“奴婢沒有,奴婢沒有。”
金環爬到周姨娘腳邊。
“姨娘,奴婢說的是真的,都是夫人要奴婢做的。”
她只想要自由,可不想丟了命。
周姨娘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氣,滿目空洞的盯著姜氏:“夫人,你我并無仇怨,您為何這般害我?”
“你也說了你我并無仇怨,就算你誕下孩子也得叫我一聲母親,我沒有害你的理由。”
姜氏強迫自己冷靜。
她看了一眼金環。
“這丫鬟定是自己做了虧心事,如今怕死才攀咬于我,來人,拖出去。”
“這府中幾時輪到你當家做主了?”
云謙瞪著雙眼,神色冰冷。
姜氏與他對視,并無驚懼:“國公爺也覺得是我指使她做的?”
“府中這么多人,她為何不說旁人,只說你?”云謙緊盯著姜氏的反應。
姜氏冷笑:“我怎么知道,但是國公爺別忘了,我姜家在朝中如日中天,我還不至于連一個庶子庶女都容不下。”
“你們姜家如日中天,你便也想在這國公府中只手遮天了嗎?”
渾厚冷厲的聲音從門外傳來,叫姜氏瞳孔一震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