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弓著脊背,雙手搭在膝蓋上,腦袋沉沉垂著,一支煙夾在指尖,煙霧緩緩從嘴角溢出,眼神垂落腳邊,整個人裹著散不去的頹氣。
周助理捏了捏手心,謹慎開口道:“太太今晚落水的地方正好是監控盲區,那里人少,也沒有目擊者,所以”
“砰!”
周助理話還未說完,賀瑾昭一把拾起面前的煙灰缸就旁邊墻上砸了過去。
玻璃制的煙灰缸重重砸在墻面,留下個坑印,而后悶聲掉落在了鋪著厚地毯的地板上。
“賀總。”
陳特助扶了扶鏡框,嚴肅道:“不怪小周,我們認真排查過了,那里確實處于監控盲區,又是晚上,我們也沒想到夫人會走出會客廳,還會在那附近平白無故落水。”
“平白無故?”
賀瑾昭抬起頭,直起身子,彈了彈煙灰,望向面前站著的兩位心腹道:“你們覺得這是平白無故嗎?”
他第一次帶徐音出席這種晚宴,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情。
那么寬的過道,那么長的距離,又那么巧,徐音能無緣無故掉下去?
賀瑾昭不信。
他腦子里閃過不少生意場樹敵過的仇人,可偏偏一時又排查不出是誰會對徐音下手。
“這件事,繼續給我查下去,不查出個交代,你倆就離職走人。”
落下最后一句話,賀瑾昭起身,脫掉濕透的外套散了散味,這才往樓上走去。
周助理與陳特助交換一個眼神后,默默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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