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音坐在殷硯的辦公室里。
他背著身,正在給放在窗臺前的綠植澆水。
“你現在身體狀況,還是不太樂觀,雖然病情沒有再惡化下去,但多項檢查指標都是未達標狀態,所以我建議是盡早住院。”
徐音攏了攏披在肩上的圍巾,輕輕咳嗽了一聲,“最遲多久還能辦理住院手續?”
殷硯轉過身,放下手中的澆水壺,“沒有最遲期限,肯定是越快越好。”
越快越好,徐音心里盤算著,她要想活下去,那肯定要聽醫生的話,盡早住院接受治療才行,但是她目前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還未處理好,所以——
“知道了,謝謝殷醫生,我回去再考慮考慮吧。”
考慮?
聽到這個詞,殷硯冷不丁就皺起了眉,他冷酷的眼神透過薄薄的鏡片,落在徐音臉上,“還需要考慮嗎?你的病經不起你的一再猶豫了。”
他說話的語氣過于冷漠,讓徐音感覺好像是一下回到初來醫院,遇到他的時候。
她垂著眼眸,并沒有看殷硯,臉色很是平靜:“嗯,我知道殷醫生您的好意,不過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。”
他根本什么也不了解。
他不知道她現在處于一個什么樣的婚姻狀態,不知道她此刻在遭受著什么,不過,他只是她的一個主治醫生,也并沒義務去了解她的生活瑣事。
“徐音。”
這還是殷硯第一次正經地叫她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