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蕪蹙起細眉,看向眼前的男人,腦子飛速運轉:“我來這里自然是找將軍的,那將軍又在此做什么?”
她的目光掠過司懨身后的雅間,補了句:“在此左擁右抱嗎?”
話音未落,司懨眼中凌厲一閃。他單手扣住沈蕪的后頸,指腹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,力道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,將她拽向自己:“誰教你這般與本將軍說話的?”
那雙狐眸中怒意翻涌,沈蕪望著那張俊美卻冰冷的臉,實在不懂他為何動怒,卻不敢爭辯。
與司懨相爭,從來都是她吃虧。
司懨眉宇輕佻,眼底寒氣幾乎要將人凍傷:“我看你是把我說的話都忘了?”
后頸的力道讓沈蕪神智恍惚了瞬,脖頸酸脹難忍,她掙扎著:“不懂將軍在說什么,放開我。”
“不懂?”
司懨冷笑一聲,聲線低沉磁性,卻裹著刺骨的寒意。
不等沈蕪反應,司懨長臂一伸,直接將她拎起,帶入旁邊無人的雅間。
玄色衣袍掠過她鼻尖,帶著淡淡的龍涎香,與他身上的冷冽氣息交織在一起。
門“砰”地關上,司懨反手掐住她的脖頸。
他的手指修長白皙,指節分明,此刻卻帶著致命的力道,將沈蕪整個人懸在半空。
她被掐得臉色緋紅。
司懨語氣肅冷:“我說過,若是讓我看到你對別人搖尾乞憐,我就讓你生不如死。你竟敢背著我對旁人獻媚?”
司懨手中力道又緊了幾分,星眸死死鎖住她,俊美的臉上滿是狠戾:“我不介意這就將你分尸。”
沈蕪被掐得額頭青筋微跳,嘴里發出細碎的嗚咽聲,氣息微弱:“我沒有,我從來都只對將軍一人,不敢對別人搖尾乞憐。”
“沒有?不敢?”司懨嗤笑,薄唇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,俊美的臉上滿是嘲諷,“府里的人說,你趁我不在,幾次跑入蕭昱的廂房,與他一聊便是半日,甚至求他放過沈家。”
他俯身貼近她,溫熱的氣息噴在她泛紅的臉頰上,眼神狠戾如刀:“怎么,是本將軍滿足不了你了?”
沈蕪幾乎窒息,淚水順著眼角滑落,沾濕了纖長的睫羽,聲音破碎:“還不是怪將軍,將軍不回來,我無處可尋,沈家沈氏罪該萬死,可其他人罪不至死,我只能找三皇子求情。”
“你覺得我會信你?”司懨冷笑,語氣中的輕蔑毫不掩飾,俊美卻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。
“我說的都是實話,我絕無背叛將軍,若是將軍不信,盡管掐死我就好。”
“你以為我不敢?”
語落,司懨指腹驟然收緊,力道狠得幾乎要將那截細膩的脖頸捏碎。指尖深陷進軟嫩的肌膚,青紫的指痕瞬間蔓延開來,與她素白如玉的膚色形成慘烈對比。
沈蕪眼前陣陣發黑,窒息的痛苦像潮水般將她淹沒。
她張著嘴,卻吸不進半分空氣,嬌俏的臉頰從緋紅漲成青紫,額角青筋隱現,長長的睫羽上綴滿了晶瑩的淚珠,一顫一顫地往下滾,砸在司懨的手背上,冰涼的觸感像針一樣刺了他一下。
她的眼神已然迷離,卻還固執地望著他。
那雙杏眼本就水潤靈動,此刻蒙著水霧,盛滿了極致的委屈與恐懼,像受驚的小鹿般無助,偏偏眼底還藏著一絲不敢說的孺慕,可憐得讓人心頭發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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