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則死在將軍府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過兩日學規矩的一月時限就到了,她就要回去伯爵府了。
眼下還是先把這詩的意思搞清楚才是。
踏入蕭嶼指定的二樓雅間,屋內脂粉香縈繞,一眾女子見她進來,皆識趣地噤聲。
蕭嶼指尖捻著玉杯,眼眸倏地亮起,那眸光里藏著不加掩飾的算計,卻又裹著層虛偽的溫雅。
“沈二姑娘來了。”他聲音含笑,尾音拖得微長,目光在她素凈的衣袂上流連不去,隨即揮揮手,“你們都退下吧,本殿與沈姑娘有要事相商。”
人潮散盡,門扉輕合,隔絕了外界的喧囂。
沈蕪在他對面落座,將那封信重重拍在案上,瓷杯相撞發出輕響:“九殿下不必繞彎子,開門見山說條件便是。”
蕭嶼瞥見那信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,執起茶壺給她斟了杯茶,水汽氤氳中,他的目光像黏膩的蛛網:“幾日不見,沈二姑娘容貌依舊奪目,性子倒是比從前直白了不少。”
茶湯注滿白瓷杯,熱氣裊裊升起,他推給她,又端起自己的杯盞,指腹摩挲著杯沿,上下打量她,“條件自然是有的,不過得先說好,本殿下只能先透一半消息,剩下的,要等交易完成才給。”
沈蕪眼皮都沒抬,聲線壓著冰碴:“九殿下不必兜圈子,直便是。”
蕭嶼忽然低笑出聲,放下茶看著她,眼底的溫雅盡數褪去,只剩赤裸的貪婪與陰狠:“條件很簡單,只需要沈二姑娘一夜陪睡即可。”
沈蕪猛地抬頭,眸光驟冷:“九殿下怕是失了心智。”
她本以為蕭嶼是要利用她來打探司懨或者將軍府的情報,沒想到是這么個無恥的要求。
沈蕪不想與這個瘋子多說話,起身便要推門離去。
“慢著。”蕭嶼的笑聲從身后傳來,帶著志在必得的篤定,“外加九年前廷尉司江家滅門慘案的線索,沈二姑娘,這買賣你可愿做?”
沈蕪搭在門把上的手驟然僵住,阿娘的案子?
沈蕪轉過身看向蕭嶼,眼底滿是不可思議,蕭嶼如何知道她在查阿娘的案子?
蕭嶼緩緩走到她身側,氣息拂過她的耳畔,帶著酒氣的灼熱:
“沈姑娘不是一直查九年前江家滅門的真相嗎?我這里,恰好有你求而不得的東西。”
那冰涼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肩頭,沈蕪心驚猛地避開。
蕭嶼見狀毫不在意,反而笑得愈發陰冷,“方才那信上的詩,‘酒色財氣筑四墻,世人皆困其中藏’,其實還有兩句,這第一句,便是‘誰若跳出墻外去’。”
他又回頭彎腰拿起桌上的信,走來故意將信紙輕輕抵在她心口:“你外祖江家當年的兇手,除了案宗上記載的那幾個殺手,還有一份關鍵供詞,當年被人刻意隱匿,未曾收錄歸檔。巧得很,這份供詞,前不久剛到我手里。沈二姑娘猜猜,這供詞里藏著什么?”
沈蕪渾身血液幾乎凝固,臉色煞白如紙。還有一份供詞?為何會被隱匿?
身軀攥緊信紙,指節泛白,抬眼看向蕭嶼,眸光犀利如刀:“九殿下的話,我憑什么信?你有供詞,我又如何知道這背后的兇手不是你?而且我又如何知道那供詞是真是假”
畢竟如今京城不論是誰都有可能會是買兇殺人的兇手,蕭嶼也不例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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