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刑場回來途中,沈蕪讓碧落回家派兩個護衛盯緊沈青和沈致。
誰知道這兩人會出什么幺蛾子,防著點好些。
回到將軍府,沈蕪看著自己的胸部犯起了難,她一個女子如何去秦樓香坊?
就算女扮男裝,她長得又嬌小,這胸部完全就沒辦法遮住,她如何去?
蕭嶼這個人真是又陰冷又死不正經,說個事非得在青樓說。
沈蕪糾結了一整天,直到夜間降臨,站在秦樓香坊門前的那一刻,沈蕪看著門口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終究是愁出了聲。
換男裝也會被人看出來,不換也會被人看出來,換不換的都會被人當成磨鏡。
如今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。
沈蕪深呼口氣,提起裙擺踏入秦樓香坊。
而與此同時,秦樓香坊二樓的雅間內,寒鴣看了眼左擁右抱的太子一眼,又看了眼被美人環抱沉著臉的司懨一眼。
心里是說不出的惆悵,不知他家將軍今日來這里是轉性了來的,還是因為這兩日因為那另一半圖好不容易有的線索,卻斷在沈氏嘴里從而心情不好才來的。
畢竟將軍進青樓可是頭一次。
但不管是為什么,反正只要不是因為那沈蕪就行,那沈蕪天天就知道利用將軍。
這次更過分,竟然利用到將軍府里來,真是該死!
要不是這兩日將軍忙得不可開交,那沈蕪早死一萬次了!
司懨蹙著眉飲盡杯中酒,神色淡漠,旁邊的兩個女子看著這氣勢都有些害怕,給他倒酒的手勢都在顫抖。
一旁蕭景瞧見他,不免嘖聲:“司懨,你這也太局促了,美人在側,你怎能放美人不顧,就只喝酒呢,難不成這天底下就沒一個女子能入得了你的眼嗎。”
語落蕭景又示意兩個女子給司懨敬酒。
司懨接過那杯酒,腦海中莫名浮現出前日下人說,沈蕪在廂房求蕭昱放過沈家的話。
司懨拿酒杯的手捏得泛白,抬手將杯中酒飲盡,神情淡漠:“人馬上到了,殿下,咱們該準備了。”
聞聲蕭景立刻嚴肅起來,下令讓幾個跳舞演奏跟屋內所有女子退出雅間。
而在這些人往外走門打開的一剎那,沈蕪正好從門口經過,恰好瞧見這一幕。
瞧見司懨正在屋里左擁右抱喝酒時,沈蕪內心緊了一瞬。
司懨?他怎么在這?
難道這兩日他一直都在青樓?
瞧見這一幕,不知為何,沈蕪只覺氣惱,什么不近女色,還不是整日流連煙花之地。
又想起沈氏先前對司懨所說的話,沈蕪拳頭緊攥,看來她該早做打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