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是司懨做的?
沈蕪心臟怦怦跳,從前她只是聽司懨心狠手辣手段殘忍,但那也只是聽說,今日才算是真正見識到了。
沈蕪慶幸,慶幸自己沒有與司懨作對。
碧落又道:“這可怎么辦啊,三姑娘的事肯定對姑娘你的名聲也有影響,伯爵府算是名聲掃地了。”
名聲?她才不在乎什么名聲。
畢竟前世她被戳破奸情時,沈家為與她斷絕關系,她的父親沈槐中硬生生編造說她是個被撿來的棄女,說她不是沈蕪。
她被宋奕珩扔到沈府門口,他們緊閉府門將她隔絕在外,又雇人連夜將她丟去亂葬崗,最后被那宦官撿回去死在了那數不盡的藥跟刑具上。
什么狗屁名聲,一點都不重要。
這時,有丫鬟進來道:“沈姑娘,府外有位宋家小公爺找您。”
宋奕珩?沈蕪冷笑,看來宋奕珩已經收到信了,不知道有沒有聽說沈青的事情。
罷了,她也該去見見他。
起身繞過后院,來到前院,只見宋奕珩臉色蒼白的站在院中,整個人坐立難安。
瞧見她來,宋奕珩撇起難堪的笑上前:“阿蕪,你信中說要與我退婚是真是假?是不是弄錯了,是不是司懨他逼迫你的,還是我與沈青的事你介意,我不是都說讓她做妾了嗎,她不會越過你去的。”
他已經不管她跟司懨有什么奸情了,他不敢相信沈蕪會與他退婚,兩個月前她還去寺廟求婚呢。
沈蕪氣定神閑坐在院中石凳上,抬眸回以微笑:“是真的,珩郎。”
宋奕珩唇齒發顫,又上前抓住她的手:“阿蕪我知道你肯定是氣話,你放心我肯定會對你好的,你說什么我都能答應你,只要你不退婚,就算延期婚約我都愿意。”
“珩郎說的話當真?”
“當真,比真金還真。”
沈蕪笑了,她就等宋奕珩這句話了。
“那我要珩郎十日后,將青兒妹妹一頂小轎從側門抬進府里做妾。”
宋奕珩怔住臉色難堪,將沈青抬進府里?沈青今日出了這樣的事,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,他父親母親那邊還不知道怎么說,國公府的顏面又忘哪里放。
宋奕珩犯了難,遲遲沒有答話。
沈蕪心底嗤笑,本來她是想在他們二人成婚夜給沈青做局,可如今今日這事一出她改變主意了。
讓沈青直接進入國公府,給國公府蒙羞,在面對宋奕珩的冷眼相待跟國公府眾人的侮辱,或許會更有趣些。
不然等國公府的人要是退了沈青,那沈青就只有一根白綾跟削發為尼這兩個下場,那也太便宜她了,這樣的下場如何解她前世之恨。
“若是珩郎不肯,那咱們這婚事便取消了罷。”
沈蕪轉身就要走,宋奕珩果斷拉住她,神色艱難。
宋奕珩沒辦法,他父親身正廉明不肯幫他在朝中謀個職位,他只有沈蕪這一條路可走,昨日那人又飛鴿傳書說不能讓婚事有差池。
倘若真的退婚,那他何年何月才能入朝為官,才能比得上大哥,如何爭得這爵位。
“好,我答應你阿蕪,那婚事”
“婚事照常,只不過延期不延期你得去找司懨。”
沈蕪說完甩開宋奕珩的胳膊就走,沒給他說話的機會。
宋奕珩站在原地,蒼白的唇啟了又啟,卻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,他想讓她找司懨去說不要將婚禮延期,畢竟她能在司懨面前說上話。
可轉念一想,還是自己去說好一些,也不知道司懨憑什么干預早已定好的婚事,到時候還得拉上沈槐中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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